陈新回到甲板时,对面船感觉到福船不怀好意,已经改变方向,掉头往东偏南方向开去,看样子想跑,但速度又不如福船,距离仍然在逐渐缩短。现在还是上午,他们若是想拖到晚上脱离,恐怕很难。
此时风向又有变化,与两船航向比,已是逆风,但并非完全逆风,是略微偏左逆风,将帆面调整到与风向平行方向略略偏过点,就仍然可以借到部分风力,福船又放下右侧披水板,三块平衡纵帆在此时优势尽显,倭船前后两块软帆则完全只有反作用,都已经放下,只剩两块硬帆。
个时辰后,福船已追到不足里之内,双方性能上差距显而易见,朱印船大概也明白
并无区别,只是用工具更多,他们撤开炮座下木楔,向后移动炮身,然后王足贵拿着个长杆装药铲,从火药桶中铲起铲火药,从炮口装进去,然后从地上木盘中取出个大约六、七斤重铁球,填入炮口后,用个圆头推杆压实。最后在火门上倒上些引药,装填就完成。似乎比那斑鸠脚铳还快不少。
陈新回到二层,拿好自己斑鸠脚铳,他知道对面那种朱印船,德川家康为发展贸易,给日本海商发放朱印状,同时也发放给中国海商,它全名叫“异国渡海朱印状”,持有它,才可以到长崎入港,有朱印状都可以叫朱印船。
甲板上纷纷乱乱,陈新到三层后不忙上去,就在穴梯旁先把药弹都装好,又把那柄倭刀插在腰上,虽然他不想拼命,但也要有所准备,大海上又不比陆地,无处可逃,真到紧急时刻,也只有拼。
转头间,突然见宋闻贤在他船舱中,竟然悠然自得坐在个木桌旁,半眯着眼正慢慢喝酒,看陈新在,把杯子举起笑道:“陈账房何急如此,可要喝点酒,以壮胆气?”
陈新笑,过去接酒杯饮而尽。用袖子抹抹嘴巴,对宋闻贤道:“宋先生处变不惊,小子却还没这个修为,只是两船交战,万败,宋先生所押货物定是荡然无存,为何不阻止大当家?”
宋闻贤还是半眯着眼睛,对甲板上喧闹之声充耳不闻,向陈新说道:“在下只是押货,只管货,管不船,就算拉下老脸去阻止,断大伙财路,惹身怨恨,又有什意思。”
陈新道:“事关性命,宋先生就点不怕?”
“富贵险中求,大当家身经百战,想来也败不,若是赢,见者有份,在下也可以分杯羹不是。”
这宋闻贤个读书人,说起话来倒是毫不掩饰,陈新哑然失笑,:“先生果然非同般。小子佩服,会若交战,先生可到二层暂避,更安全些。”
“多谢陈兄弟提醒。”宋闻贤笑咪咪拱手,又端起酒壶倒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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