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今年铜料到手之后,便要出新钱,到时再给严兄过目。”
宋闻贤说罢长长叹口气,“等帮闲,再是用尽心力,也不过为东家做嫁衣。严兄,说个法子,却不可入第三人耳。”说完他把身子趴在桌上,脸神秘状,严掌柜也自然前倾,以隔近些,“宋兄请讲。”
“日后都是你打交道多,互相都是买卖皆有,有些事还是能做主,这中间,丝绸价知严兄还能减些,只要是按现今价让出来,你二人人半,私钱价东家谈好,再让出来,亦是人半,年下来
,与宋闻贤都点,落下点烟丝,陈新还根根拣起来,放入烟斗,三人起吞云吐雾,严掌柜方才说得兴起,时忘问两人是否吃烟,心态上略微觉得有些失礼。身子已经不靠在椅背上,陈新观察他肢体语言,对方心理优势暂时减小,起抽烟后心理上也更亲近些,可以谈正事。
陈新深吸口烟后,对严掌柜拱拱手开始谈主题,“严掌柜今日盛情,先在此谢过,关于货品之事,在下想早些定下,生丝价是否还能让些。若是价钱合适,或许在下还能多购些。”
严掌柜稍犹豫,还是缓缓摇头,“陈公子,确实让不,给蔡账房价已是天津最低,况且天津卫左近,能拿出这大笔现货,也实在不多。不过,也看陈公子能多购到什地步。”
严掌柜价确实算低,不过陈新不信他不能让,以田弘遇背景,打点钞关费用比般客商要少许多,当下又是番讨价还价。点点和严掌柜砍价,几人也不催着上菜,严掌柜口风甚严,陈新讲刻钟,只把生丝价砍下五钱,绢绸也是极少。不过番争夺下来,严掌柜精神也有些疲倦。陈新看他两次把手放在桌子上之后,告个罪,出去上茅房。
待陈新出去,严掌柜多少放松些,这人能言善道,应付起来也颇为费劲,宋闻贤也揉着额头对严掌柜道:“也不知这天下东家是否都是如此抠门。”
严掌柜深有同感,“想来宋兄也是如般,为东家做事,年吃力不少,却只够养家而已。往时都是老蔡过来店中,未见过宋先生。是否在他处开店?”
宋闻贤点头道:“在登州做些钱庄生意。这丝绸采买之事,日后亦是在下主理。”
严掌柜听之下来兴趣,“哦?是钱庄哪类生意。在下正好也管着个钱庄,宋兄可说来听听。”
宋闻贤看看严掌柜身后两个小厮,严掌柜挥手,两个小厮便退出去,宋闻贤低声道,“严兄是做钱庄,也不瞒你,是些私钱。”
严掌柜眉头稍稍动,“那宋兄这私钱都销往何处?若是有多,也可拿来在下看看,若是合适,也可跟贵店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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