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文登营十月二十余日方剿灭登州莱阳闻香教乱民,又赴招远讨贼,路追至登州附近,恰巧勤王令至,受登莱道调派入援,海上漂泊十日方至津门,曾先期派快马赴京,无奈途中文书丢失,加之只是小小哨官,兵部各官并不理会,那日恰巧臣与王洽同行,那信使被王洽冷语打发,其千里勤王,受此冷遇,臣心中不忍,虽亦是未全信之,然京畿被兵,多卒则多卒之力,时蓟辽督师在东,臣虑其又将援军遣散,便示其由南抵京,不两日建奴已至城下,老臣复虑其不知建奴大至,派出家人冒死往南,令其就近护佑畿南诸县,并严令其不得野地浪战,而应背城接阵,文登营遂立营固安,未几,建奴果如臣所料寇略固安,为文登营战破之,那哨官原意即刻赴京,又担忧建奴复攻固安,是以又派来塘马报信,并请臣示其。”
温体仁说罢跪下道:“皇上,臣有欺瞒擅专之罪,以
干瘦温体仁跟在曹化淳身后,急急忙忙跑着,曹化淳还在前面连声催促。温体仁跑得有些喘气,对曹化淳道:“曹公公别催,老夫这腿脚可比不得公公强健。”
曹化淳连忙过来扶着他手,半拖半拉帮他走快些,口中道:“老先生(注1)就体谅下咱家,您奏疏进来,皇上喜得把杯子都碰坏,你老先生倒好,自个回去,皇上让咱家等在宫门,这都又派三拨人来问。”曹化淳接着就招过两个小宦官,让他们路扶着,等到赶到养心殿时,温体仁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进养心殿暖阁,崇祯正在里面着急转圈子,看到温体仁来,迎上来。
曹化淳喘着气道:“万岁……”
崇祯不耐挥挥手,让曹化淳不要插话,他急不可耐对温体仁问道:“爱卿奏疏所说文登营之事可真?”
温体仁口气还没倒过来,皇上问话又不能不答,结结巴巴道:“臣、臣”
崇祯恨不得抓起他把话抖出来,现在看他样子也是无法,赶快叫个宫女去端茶,曹化淳机灵寻张椅子给温体仁,可崇祯都站着,温体仁也不敢坐。
好半天温体仁才缓过气来,对崇祯禀告道:“万岁,确有文登营塘马来报臣知,亦有固安知县随附文书,实为可信,然建奴未远,臣亦未及亲去固安查看,是以此事还有待核实。”
“那朕即刻传谕兵部及都察院去固安点验。”
温体仁道:“万岁,现在怕是去不,那几名塘马出来之时,建奴数千精骑围城,那文登营哨官猜测建奴大军在后。”
崇祯迟疑下无奈道:“今日据兵部所说,建奴大军仍在良乡,怎地固安也有,那便让兵部派出哨骑先行侦防。”他又对温体仁问道:“为何文登营这哨官不先至兵部报备,却去爱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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