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灰衣龅牙在棵大树后嚼着草根,眼睛盯着山下。周围灌木草丛中还隐伏着几名队员,他们新换土黄色军装与附近颜色类似,再插上些掩护枯草,从远处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条小溪从他身边流过,山西河南干旱十分严重,今年只下过次雨,连山上山泉都有些干涸,水量远远不如以前,露出大部分溪道,涓涓细流无精打采汇入山下条小河,小河中河水也很少,往北注入个池塘,这里就是附近唯水源,它旁边是个村子,村中草屋早已尽数被烧毁,只剩下些搭墙石块。
哗声,池塘中水花四溅,有人大声尖叫起来,听声音是个女子,龅牙在树后举起远镜,仔细观察着那边,远镜中能看到个女子呗仍进池塘中,那女子衣着不错,应该是富裕之家小姐夫人之类。
十多名赤膊精壮男子在池塘边大声嚎叫,远远听不清口音,其中几人跳入水中,开始拔水中那女子衣服,女子衣服被扯得稀烂,露出白花花颜色,她吓得发出连声尖叫,惹起周围群寇更热烈嬉笑。
“队头,给俺看看成不?”
架起,今日咱老子就先把天谴。”
几名明军手忙脚乱找来几块木板,把前面垫高,炮口朝天,装入铁弹,他们知道不妙,没敢装满药。张献忠亲自点火,连发三炮。城头上白烟弥漫,也不知炮弹打去哪里,三炮发过,张献忠在烟雾中哈哈大笑,仰首向天道:“咱老子打你三炮,额数十声,你若放个雷,额今日便饶这狗官不死。”
他伸出指头数完十个数,突然又脸上堆笑,高兴起来“天都不保你,这不是额八大王要你死,是天谴你也。”
徐明杨吐出两口血沫,咳嗽几声,没有说出来话,八大王得意道:“你这样狗官,咱老子看得多,披身狗屁尽干缺德事,说起话来来头头是道,驴球子,还不是样给老子跪着,你家中女眷也尽数给老子儿郎享用。”
他说完后,突然转头抓住个小喽啰,脸上笑容顷刻间变成冷酷,那喽啰全身发抖,张献忠过片刻,缓缓抓住小兵头巾,把脸上唾沫擦去,那小喽罗偏着头,生怕八大王不方便。
龅牙转头看去,是张精瘦黝黑脸
八大王擦完后咧嘴笑下,对面前喽罗道:“去找个大夫来给这狗官治伤,治好明天凌迟,要是这狗官今晚死,就杀大夫全家。”
“大王,那,那,城中人都杀大半,那万没有找到大夫呢?”
八大王笑眯眯道:“那咱老子就杀你。”然后猛地把丢开那吓得脸色发白小兵。
“夜夜都是新郎官,抢完山西抢河南,杀人放火受招安啦!”张献忠仰天吼完,大笑着下城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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