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便只得争些财物。都说陈新是戚继光,本官看他想当个李成梁,李成梁当年在辽东八千家丁,他正兵不过三五千人,哪个家丁不是私兵,家家有地有房,李成梁地是哪里来?总不成是天上掉下来,蒙古边贸亦全在李成梁之手,跟陈新如今干事情有何不同。陈新不捞些本钱,下面人凭何给他卖命去。他要些东西,也都由得他,得亏他做生意还有套。要说陈新图谋不轨,那刘宇烈自己都不信,陈新每遇建奴就打得伤筋动骨,在登州把缙绅士子得罪个遍,不收读书人之心,又与登莱本地土民打来打去无数回,这算图个哪门子不轨。”
“听大人这说,倒确实如此,下官也觉着陈总兵不是那种人,只是没有大人想得如此通透。”
温体仁转头看看梁廷栋笑道:“本兵就要入阁,日后朝中事务繁杂,总归有些事情如此,管不到便由他去。”
梁廷栋在心中想,其实温体仁话中颇有些为陈新开脱意思,他知道温体仁也在陈新商社有好处,温体仁还派自己家仆拿着名帖去山东,给徐从治带口信,暗示徐从治关照商社生意。总不会自己断自己财路。当下不再问登州镇事情,转而与温体仁谈些朝中时势。
从温体仁府邸出来后,梁廷栋又坐回马车,前面仪仗先行净街,然后马车缓缓开动,里面比以前宽大马车宽大得多,这种马车是四轮,也来自陈新馈赠,登州暂时也只有少量四轮乘用车,军用则没有减震装置,货物运输效率却远高于两轮,四轮本身能承重,拉货骡马不需要承受车辆重量。
明代也有四轮马车,但没有转向装置,只在南方特定地区使用,十六挂大车能运输五十石货物(见《天工开物》)。西方在公元前世纪就有前轮转向装置,但直到明末,这种并不复杂装置却没有在东方广为应用。
登州这种四轮车有个前轮转向装置,通过旋转枢轴与底盘连结,使得四轮马车能够比较灵活转向。这种给*员乘用车下面还有原始簧片减震,比起原来两轮马车舒服许多,更重要是外观不见奢华,内饰却非常精美。这点非常对京官胃口,因为可以免于引起那些言官注意。
梁廷栋舒服半躺在座椅中,摸着狐狸皮毛包裹梨木扶手,这个扶手虽是个小设计,却能让手臂放松,靠背也如太师椅样有弧度,躺下去十分贴合。座位上很温暖,因为座位下方有个小铜炉,是由仆人在外面加炭。
香架上香炉中飘出丝丝香味,喜好檀香梁廷栋更感惬意,他对这个马车可说爱不释手,最近连轿子都没有坐,出门都坐这个马车,这东西现在是在京师花钱都没处买。陈新只给相熟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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