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摇摇头笑道：“旅顺之战有上万蒙古人参战，咱们手上这上千
蒙古俘虏就是战力明证，蒙古这个地方只认实力，外藩不外藩，都是看你武力有多强。以前咱们商货经过几次转手，也能到蒙古，银子也没少赚。现在咱们要做，赚钱在其次，通过这些俘虏跟蒙古拉上线，后金便不敢信任他们，外藩蒙古战力自然打折扣，更重要，土默特和喀喇沁
仅官马市，每年购马便在两万上下（注1），民间私市部分每年从蒙古交易马匹是官市三倍，牛羊还有超过马匹数量，此外还有羊皮水獭皮等北货，这是从蒙古进关。从张家口出关，有内地棉布、丝绸、针线、盐、杂货、椒黍，以及部分胡椒等外来货品，还有便是铁器，因铁器可能改造为兵器，以往铁器是限额售卖，万历年间广东产铁锅每年限出关五百口，使得蒙古铁器腾贵，如今边关无人监察，走私铁器泛滥，早已无人过问。”
陈新饶有兴趣问道：“那张家口每年交易马匹数万，价格大致多少？”
“七两到十两不等，据说隆庆之前马市是蒙人逼迫开放，往往以次充好，逼迫大明购买，隆庆开关之后，蒙古人在官市便老实交易，如今土默特归于建奴，那边市又乱起来，只有那些有力商家才能拿到好马。这些大商家往往不是局限于张家口
处，其分号遍布山西、北直隶等地，远广布运河沿线，除
贸易所得，还广开钱庄，放高利贷等等。”
宋闻贤对陈新道：“吴襄这厮赚
们不少银子，他每次送来战马估价二十两银子，他应该有力商家，就算是换马也不超过十两左右。”
陈新笑道：“以往没有这路子，该让人家赚钱，咱们赚他也不少，人头都是无本生意。张家口既然有此优势，咱们不妨跟这些有力商家交易下。”
宋闻贤认真问道：“只是看咱们如何与那些人搭上话，这些商号在山西势力盘根错节，咱们若是要直接做边贸，时还无处下口，各处关节打通下来，还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陈新看看周世发，“俘获蒙古人甄别完没有。”
“都甄别完，分喀尔喀、喀喇沁、土默特、科尔沁四个大分区。”
陈新转头对宋闻贤道：“这上千蒙古丁口就是搭话路子，喀尔喀和科尔沁人走辽西路子，土默特就走张家口，你派人跟商社人起，与张东去张家口走趟，找几家最有力，土默特可以通过他们放回部分，与他们建立直接商业联系，最好是让土默特人到登莱来趟，咱们要还是战马，不过其他方面还是能赚不少银子。”
宋闻贤边点头边在脑中思索，周世发却有些迟疑道，“可土默特是属于建奴外藩，他们未必就敢与们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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