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栋哼声道:“天下自有公理,不是辩出来,圣人之言并无错漏,必无输道理,交给那些后生放心得紧。某心思就在这棋盘上,只需到时说声‘小儿辈大杀贼’便可。”
姬子曰悠闲放下枚棋子,“陈兄心浮气躁,这条大龙处境不妙,那边小儿辈也未必能杀得贼,陈兄到时走时候不要如谢安般掉鞋子才好。”
此时礼堂中已经大打出手,群群两派学生扭打着冲出来,很多人追打着跑进树林中。
陈廷栋目不斜视,口中从容道:“不是风动不是人动,仁者心动。”
姬子悦举着枚棋子恬淡如水:“心外无物,何来心动。”
颇有微词,此时听怒道:“休再提那刘民有。”
“不是陈教习说不提就不提,这八字在武学和职业校都是名言。武学中便有人说,不宜今者,京师素位餐尸之流;宜于今者,登莱陈帅治下,百业兴旺富民强兵,孰为强者。陈教习牛高马大,可以痛殴在下,想来可以去武学展所长,将那些武学学子痛打顿。”
“武学之中皆是些武夫,某没有心思去教化他们。”
姬子悦得意道:“陈教习是打不过才对,武学众赳赳武夫,陈教习也害怕去武学被人痛打番,更怕在门口就被卫兵逮拿,所以只敢在文登大学堂欺负在下介手无缚鸡之力之文弱书生,正应王廷相弱肉强食之理。”
陈廷栋憋红脸不去理会姬子悦。姬子悦却并不放过他,他仍是慢悠悠:“陈教习不说话,就是认可在下言论。姬某便试问陈教习,以身作则,正己安人,学行并举,此乃为人教习者所遵之道,陈教习不以德服人,动辄对同僚学子饱以老拳,你揍不是在下,是你本心。当日两人所辩之格物致知,千年来无有定论,何以陈教习便认为你心所思便为至理。”
陈廷栋气得猛地要站起,突然想起自己是个教习,站半又坐下去,对自己不停道:“只要文斗,不要武斗,以德服人。”
姬子悦此时又落子,陈廷栋呆下,不由哼哼两声,他棋盘上颇为不妙,赶紧定下心思看棋。
姬子悦棋盘占优,笑吟吟又要开口,陈廷栋挥手制止道:“今日某不与姬兄争论,免得又生冲突。姬兄精研佛学,这定力是够,某虽不才,佛家也是涉猎过。今日便不要理会那辩论,你既比棋力,也比定力如何?”
姬子悦大笑声,摇头晃脑道:“人人有生知,人人有佛性。天下至理殊途同归,佛道心儒皆可为心所用。”
此时礼堂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姬子悦又笑道:“今日有辩论,陈教习这儒学干将不去,偏生要摆出副从容定力模样跟在下比棋力,可惜这心思都不在棋盘上,怕是两头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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