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锡麟笑道:“已经让人备薄酒,若是旋卿肯请喝酒,下次和陈克先生起叨扰。”
听这话,大家起笑起来。秋瑾不依不饶地说道:“伯荪,这文稿得让带走。下次请你们喝酒时候还你们。”
“这文稿不全,下次旋卿请们喝酒,倒是得让陈克先生把全部文稿都带来。”徐锡麟打趣地说道。
“写这多还不全?”秋瑾倒是真惊讶。
“旋卿看完便知。”徐锡麟说道。
厅外个爽朗女声,“这话和陈天华《g,m军》倒是样。若是真因为投身g,m,从此和家没有关联。人各有志。伯荪倒是不必强求。”伯荪是徐锡麟字,这声音徐锡麟很熟悉,刚才他让仆人去请秋瑾,没想到她这快就来。
陈克看向门外,只见位三十多岁女性大踏步走进客厅来。她鹅蛋长脸,眉目清秀,英气勃勃。徐锡麟站起身来用绍兴话说几句,陈克也不是完全听不懂绍兴话,至少绍兴官话也能听得七七八八,徐锡麟大概说意思是,“璇卿,刚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这快就来。”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陈克猜测来人正是秋瑾。三人在厅内站定,没等徐锡麟介绍,陈克已经忍不住问道:“来这位难道是秋瑾先生?”
徐锡麟和秋瑾都是惊,秋瑾上上下下打量陈克番,“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秋瑾用是十分不熟练河南话,声音倒是南方口音多些,更像是客家话,那种河南味道,让陈克突然生出种乡音乡情来。
“在下陈克。得见秋先生,不胜荣幸。”陈克连忙用河南话答道。
正在此时,徐家仆人进来通报,酒席已经备好。
“你们要是饿,就先去喝酒。这文稿,是要先看完再说。”秋瑾说完,坐回椅子上接着刚才内容继续看下去。
徐锡麟对仆人挥挥手,仆人识趣退下去。客厅里面
秋瑾听陈克河南话,愣愣,接着大笑起来。“原来陈克先生是河南人。这京城内,河南话也算是官话。怪不得陈先生不肯说自家出身。”
清末官场上,大家多数用河南话,而不是那流里流气京腔。民国早年讨论官话,若不是河南出身袁世凯倒台,而且执掌政权人里面河南人太少,河南话恐怕就要当选民国官话。
三人落座之后,徐锡麟把陈克文稿递给秋瑾。秋瑾目十行看下去,只看几页就已经拍案而起。“今天哪怕只是能看到这大作,已经不虚此行。谁写?”话音刚落,秋瑾又自己接着说道:“看来是陈克陈先生所写。”
“正是。”徐锡麟答道。
秋瑾上上下下打量陈克几眼,却对徐锡麟说道:“朝闻道,夕可死焉。伯荪,今天请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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