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何弈知道他在没事找事,也不拆穿——他是不介意教,迟扬学不学是另码事,“晚上回去教你。”
上课铃还没响,被漫长自习压抑个半小时同学们也大多出去,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人,两个人在角落里站坐拉拉扯扯,未免有些奇怪。何弈低声咳下,晃晃手臂示意他松手。
迟扬没察觉似:“只教题啊?”
“嗯,还有什,”何弈也不挣,顺势坐下来,随他这贴着,轻声反问——教科书级别举反三,“上次你说吃醋要补偿……现在该怎补偿你,嗯?”
学得挺快。
偶尔晃过,很能恰到好处地挑起他某些冲动。
进犯,服从,不忍亵渎。
他有时候觉得何弈本性就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温和纯粹,骨子里藏着他难以企及认真,可有时候似乎又不仅如此,至少他不相信在那样个噩梦般家庭中安然长大孩子,会形成多纯善无害性格。
有点儿像好脾气妖怪,明明该擅长蛊惑人心,学却全是温文尔雅那套,与世间凡人和平相处——可那又怎样呢,他还是对妖怪趋之若鹜。
“怎,”几分钟后何弈回来,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也有题目要问吗?”
迟扬点都不怀疑自家男朋友学习能力,何弈手机浏览器里现在大概全是些“谈恋爱应该注意什”类问题,尽管他很不想放任何弈被那些毒攻略带跑,但对方领会精神能力确实强,偶尔进步到点子上还能给他些惊喜,几次下来也就随他去。
就像现在,以前连吃醋是什都无法理解人,这次已经能察觉他情绪,甚至反过来安抚他。
尽管这种安抚略带调侃,倒像是看穿他无理取闹之后敷衍——敷衍也戏做全套,真惯着他似,也不知道是天生好脾气还是对他格外纵容。
迟扬也不是真吃味,存心逗他玩罢,话说到这份上自然要顺势得寸进尺,笑
“没有,”迟扬趴在桌上,伸长胳膊去捞他衣摆,把他拉到近前,假意委屈地跟他抱怨,“怎去那久,是有多少道题等着你讲……”
声音不响,迫使何弈略微弯腰才能听清:“什?”
下秒平衡骤失,肩膀被人陡然揽下,他来不及反应,慌乱间撑把课桌,猝不及防摔进对方怀里——始作俑者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理取闹似:“陪陪。”
何弈省心之处就在这里,被这逗弄也不会生气,撑着他大腿站起身来,低头同他对视,似乎觉得很有趣,眼角捎着些许笑意:“这算是吃醋吗……”
“嗯,”迟扬承认得大大方方,撑着下巴抬头看他,另只手伸过来贴着他小臂,掌心有些烫,“什题,也教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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