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褚青率先跑进镜头，然后是那些同伴们。他到
位置后，稍停下，杨荔娜过来，刚想把胳膊搭他肩膀上，谁知这货又动
顾峥
拍手，道：“
看成，正好车里有瓶白
！”
褚青奇道：“你还带瓶酒干吗？”
“嘿嘿，今儿不杀青
，白天买，想跟你们喝点。”顾峥笑道。
贾樟柯揉揉额头，问：“青子，你觉着呢？”
他也不太确定，这招以前没试过啊，道：“反正，先喝点看看吧。”
“轰隆轰隆！”
列车已经呼啸而过，留下远去车尾。
褚青在最前面，梁景东跟在旁边，杨荔娜则站在铁轨上，后面是十来个同伴，起挥手，起雀跃地大喊：“啊！”
“停！”
老贾喊道：“青子，你情绪不足，再放开点！重来！”
传来，梁景东似乎感到微微震动，不禁往铁路桥方向望望，忽扬起脖子叫道：“火车！”
杨荔娜也看看，马上喊道：“哎！有火车！”
褚青紧拧过身子，只瞅眼，瞬间跳下来，撒开腿就跑。那俩人跟在后面，边跑边招呼道：“有火车！有火车！”
车厢里十几个人，全跳下来，有正在穿外套，急忙忙地甩在地上，只穿着花花毛衣，紧随同伴而去。
镜头下子拉远，灰黄色山丘，惨白沙砾地，群从未见过火车年轻人，疯似在旷野中奔跑，跑向那高高铁路桥。
“那行，下去拿。”顾峥说完，颤颤巍巍地滑下桥。
褚青回身又跟工作人员道歉，特别是杨荔娜那几个人，每拍次，他们就得跟着跑次，这会都累得气喘吁吁。
会，顾峥拎着瓶二锅头上来。
刚拧开盖，酒气就犯晕，褚青喝大口，火辣辣直冲进胃里，烧得生疼，只想呕酸水。
硬压下去，又喝几口，脑袋很快变沉，热乎乎劲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趁着清醒，赶紧挥挥手，道：“行，来吧！”
“Action！”
接着又拍条，他倒没喊停，皱着眉头看完，仍然表示不满意。
结果第三条时候，褚青不用他说，就晓得毛病在哪，自己应该不够，嗯，不够兴奋。演员拍戏，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像是篮球运动员，没伤没病，心态也正常，可就是手感不好。
只能慢慢调节。
但眼下，剧组没那工夫让他找状态。几个人就蹲在起商量，余力为经验最足，很快想出个方法，道：“喝点酒试试？”
“呜……”
鸣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火车终于冲出隧道，拖着长长车身，黝黑而破旧铁皮厢，晃晃散散，在桥上驶过。
“哎！”
“哎！”
他们欢呼着，加快脚步，顺着狭窄铺满杂草小径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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