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只怕有些不妥。”司马恨目光盯着窗户上影子,忽道,“你看,大人在房中坐这久,怎地连动也不动下?”
吴过也跟着望过去,奇道:“那影子不是直在动?”
司马恨道:“那只是风吹烛火在动,所以烛光下
他叫两声“总捕头”,却毫无反应,不由心中惊:莫非总捕头已遭歹人毒手?
急忙踉跄走近,伸手摸,只觉他身子尚热,最里面件衣服尚未湿透,呼吸顺畅,这才放心,用手掌按住他背后大椎穴,吐出股缓和内力,轻轻推拿两下。
司马恨“哼”声,终于悠悠醒转。坐起身,神色茫然,瞧着他问:“怎、怎?”
吴过苦笑道:“咱们双双着人家道儿,也是刚刚才被雨淋醒。”
“是?你也被人打晕过去?”司马恨双目如电,瞧他眼,忽地想到什,脸色变,从地上跳起,道,“大人怎样?”
忽然间,天上炸雷惊响,闪电像柄利剑从半天云中直插下来。
便在这时,司马恨忽地哎哟声,从松树上直栽下去,跌在地上,滚出老远,躺在泥水中,竟不动弹。
吴过这惊当真非同小可,顾不及下树救人,立即低喝声:“什人?”按剑柄,凝神待敌,可四下荒芜,并不见人影。心下更惊,对方击得手,全身而退,全然不着半点痕迹,显然是位高手人物。
他按机簧,长剑呛啷出鞘,再喝声:“阁下既然来,又何必藏头缩尾?”
面出言刺探,面凝神四望,寻找敌踪。
吴过心头凛,这才想起今晚任务,急忙抬头看,只见知县大人身影仍在窗户上轻轻晃动着,与先前并无异样。
两人这才放心。
便在这时,忽闻山下传来敲梆声,已是四更天时。
司马恨抖抖浑身泥水,道:“想不到咱们这下,竟昏睡差不多个更次。”
吴过皱眉道:“那家伙将咱们击倒,却并未向大人动手,这倒奇。”
就在他扭头望向身后那片漆黑树林时,忽地后脑勺砰地响,已被记重掌击到。
他身子晃,啊呀声,长剑撒手,人也跌下树来,朝山坡下滚出好远,方才被块大石挡住,正欲挣扎爬起,只觉冷雨淋头,头痛欲裂,身子仰,已然昏死过去。
3
与其说吴过是被大雨淋醒,不如说他是被冷风吹醒,也不知昏睡多久,他浑身个激灵,就倏地醒转过来,睁开双眼,天依然是黑,雨依然还在下着,他依然躺在那块石头旁边,头依然还在痛着,身子冷得像块冰,浑身衣服里里外外早已湿透好几遍。
他不由自主打个寒战,在泥水中翻下身,挣扎着爬起,回头却发现总捕头司马恨仍然躺在不远处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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