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帝出游数月才返回京城,升龙城中皇亲国戚、公侯官卿等同设宴替皇帝接风,宾客总有三百来人,乃是场盛大国宴。”
楚瀚听,笑道:“这可是绝佳机会,正好让好姊姊试穿新衣。”
百里缎却退怯起来,说道:“不去。你自己去吧。”
楚瀚软逼硬求,定要她挑件最高雅别致汉式衫裙,好艳惊四座。百里缎生从未学过穿着打扮,全靠楚瀚在宫中看多嫔妃宫女梳头上妆、着衣配色,不知不觉中也学会手,当即替她挑件湖绿色丝绸束腰垂地长裙,配上鹅黄杨柳纹披肩,又替她梳明室嫔妃最风靡“牡丹头”,发鬓蓬松而高髻光润,又在髻上斜插三枚垂挂着碎花银簪;最后替她修眉,扑粉,点唇,代绝世美女就此出现在百里缎手持铜镜之中,连她自己都看得痴好半晌。
当天晚间,楚瀚陪着百里缎坐轿来到皇城东宴客大殿。只听丝竹笛鼓飘扬,队宦官宫女坐在殿外,演奏着悠浮曼妙乐曲。装扮得粉雕玉琢宫女们来往穿梭,引领贵客入座。
然而当百里缎下轿之时,厅内厅外所有目光霎时都集中在她身上:只见个身着汉族衫裙、艳光四射女子飘然步入大厅,神态端庄,步履轻盈,仿若天人。时大厅全静下来,连见过百里缎多次黎灏也看得双眼圆睁,手中酒杯侧,酒水倾倒桌。
与宴众皇亲国戚、公侯官卿纷纷交头接耳,探问这汉人美女究竟从何而来?待得知她是跟皇帝块儿从北地返回,心中都想:“皇帝特地去北方数月,原来是选妃去。也亏得他挑个如此美貌汉族女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莫非是明朝皇室朱家之女,是位公主?”但见到黑黝瘦小楚瀚随侍在百里缎身后,又想:“这少年想必是这位公主身边奴仆,跟着来服侍公主。”
女眷们则纷纷谈论百里缎身行头,说这湖绿色布料定是中土大城杭州织造,别处绝不可能织出如此柔滑细致丝绸;腰身剪裁得宜,想必是湖州师傅量身定做;又说她发髻梳得多光鲜,头上碎花银簪肯定是内庭所造,专供御用珍品,民间绝少得见;那件鹅黄披肩色泽图案更是中土最新款式,想必是她千里迢迢从大明京城携带来。然而没有人比楚瀚更清楚,百里缎这身行头全是他在升龙城三十六街坊中搜寻而来。他二人穿越十万大山,狼狈逃到大越,中间还曾在广西瑶族停留,身上早已没有件完整汉族服饰,更别说丝绸衣裙、披肩或贵重发饰。
百里缎自然听不懂众人吱喳耳语,只顾眼观鼻,鼻观心,抿着涂上胭脂双唇,从皇族大官、命妇嫔妃们惊艳羡慕眼光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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