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胜出。但他当时偷走巫王和彩蛊种,引起巫族内斗,自相残杀,情况甚是惨烈,大祭师虽赞叹他厉害,但巫族和蛇族世代联姻,唇齿相依,大祭师想来也不会真愿意见到巫族流血受创。楚瀚对巫族仍旧十分忌惮,心想最好少提此事,便没有开口相问,只道:“若能找到那木盒子,定好好保存,归还给巫王。”大祭师道:“如此多谢你。”便向他告别,上船而去。
楚瀚站在岸边,望着大祭师等人渐渐离去船影,心想:“十多年前,和百里缎在靛海中挣扎逃亡,拼死逃脱大祭师魔掌;岂知十多年之后,和大祭师竟会成为好友,不但起把酒言欢,还说服他不要伤害太子。世事奇奥,当真不可思议。”
楚瀚送走大祭师,心中甚是轻松得意,回到家时,却见百里缎神色凝肃,说道:“尹大哥送急信来,要你立即去龙游趟。”
楚瀚感到阵不祥,立即出门,百里缎怕他出事,也跟着去。二人连夜赶到浙江龙游,来到尹家门口时,但见门口挂着黑布,楚瀚心知不好。他闯入门中,见到尹独行独坐在大堂上,脸色雪白,双眼红肿。楚瀚直冲到他身前,尹独行低下头,眼泪双垂,哑着声道:“红倌死啦。难产,是两日前事。”
楚瀚如遭雷击,呆在当地,股深沉痛楚涌上心头,喃喃道:“红倌死!红倌死!”
尹独行抱头哭道:“红倌去,也不想活!”
楚瀚见他伤痛欲绝,心中悲痛也如洪水倾泻般,再也难以压抑,上前紧紧抱住他,两个好友相拥痛哭。
此后数日,尹家忙着办红倌丧事。楚瀚感到整个人都如掏空般,呆呆地坐在角落,谁也不理,句话也不说。直到丧事办完,他才恍恍惚惚地来到红倌坟前,见到墓碑上写着“尹府荣氏之灵”,连红倌两个字也未曾出现。
红倌何许人也?时至今日,早已无人记得。当年红冠京城刀马旦,女扮男装傲视戏曲界奇人,不足以述说红倌传奇生。楚瀚心中记得仍是那个十五六岁时红倌,身负惊人艺业,面容俊俏,举止潇洒,性情爽朗,背地里却是个孤苦而又高傲少女,心底深藏着不可告人秘密。他无法忘记她窗外那株夜来香迷人香味,她软语腻爱,她豪爽娇痴,和那许许多多与她共度夜晚。这是他记忆中永远不会褪色段美好时光,也或许是他心中仅存段美好时光。
他这生眼望着过去美好记忆逐渐转化成痛苦:可喜小妹子胡莺成唠叨苦恨怨妇;三家村旧时藏宝窟变成片触目惊心废墟;父亲汪直凶恶*狠,母亲纪淑妃被迫自尽;百里缎沦为残废;胡月夜和上官无嫣自私阴险面孔……但他知道无论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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