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严嵩,他发现严嵩头上也戴着顶香叶冠,而且还特意罩层青纱,以示将皇上恩惠时刻铭记。向擎苍将目光移开来,眉宇隐泛着种不屑和鄙视神气。
嘉靖身后跟着两位美丽女人,方皇后和曹端妃。方皇后模样端庄,颇有种母仪天下大气,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但与曹端妃相比之下又逊色不少。曹端妃温婉如涓涓细流,轻柔似缠绵春雨,对寥若羞月玉眸,微撩时摇人心旌。嘉靖落座后,方皇后和曹端妃也分别入座,曹端妃座位被安排在与方皇后对等上席。妃子与皇后本是不可平起平坐,嘉靖却让人这样安排,在场人见都十分吃惊,但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光禄寺少卿开爵注酒,诣御前,进第爵。教坊司奏《炎精之曲》,大臣们都跪下来。教坊司跪奏进酒,嘉靖接过酒杯饮而尽,音乐停止,众人再次俯伏,之后才各就位坐。
席间嘉靖频频向众臣举杯,也不忘与身旁曹端妃眉目传情。向擎苍见方皇后面色阴沉,十分不悦,而曹端妃面对嘉靖时笑意温柔,别过脸时却黯然敛,心中暗讥皇上竟然让他两个女人在群臣面前公然争宠。正感无趣,忽见曹端妃眸中清水涟漪漾开来,似乎正波及陆炳,那夹带传递,分明满是淡淡幽怨,无限温柔。曹端妃似乎察觉到向擎苍正留意她,层层涟漪立时消逝无痕。向擎苍惊奇地望向陆炳,见他双目凝滞,神态萎靡,向擎苍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正犹豫着是否应该出言询问,却听得陆炳喃喃自语:“皇上这样做,会害她……”
声高喊打断向擎苍疑虑——“公主驾到!”
夜风中,位绿衣翠袖女子翩然而至,她衣袂随风飘扬,看上去恍如凌波仙子。向擎苍抬头瞬间震愕万分,这飘逸若仙美貌佳人,正是他两度遭遇神秘蒙面女子。
嘉靖微微笑,道:“今日正式向众爱卿介绍,这位是朕女儿云锦公主,自幼拜武当掌门玉虚道长为师,练得身好武艺,数月前刚学成归来。巾帼不让须眉,朕公主,身负道家绝学,也不枉朕片虔诚向道之心。借此欢聚之机,正好让她显身手,各位也开开眼界。”说罢含笑望着云锦公主。
云锦公主微屈膝向嘉靖和方皇后、曹端妃分别行礼,而后道:“儿臣就演练套武当青冥剑法,为父皇和母后助兴。”
光禄寺少卿示意教坊司奏乐,琴师抚琴,悠扬古韵在古琴上方弥漫开来。云锦公主接过侍卫呈上青冥剑,拔剑出鞘,伴随琴声幻化出片清光剑影。琴声起初至静之极,通乎杳渺,疏如寥廓。云锦公主步如圆轮,身似游龙,以心运剑。渐渐,琴声或章句舒徐,或缓急相间,或断而复续,或幽而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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