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打骂哭嚎声不断传来,正在采露宫女们已经麻木。这样惨景,隔三差五就要上演,已经司空见惯。
杨金英、邢翠莲、姚淑皋、张金莲、苏川药都在处干活。除金英和翠莲原本就被嘉靖强幸过之外,这些日子以来,姚淑皋、张金莲、苏川药无幸免先后遭受嘉靖蹂躏和王宁嫔毒手,个个面无血色,灰惨不堪。尤其是姚淑皋,原本身子就格外娇弱
信心。即便如此,依然有工部员外郎刘魁在奏疏中毫不留情地斥责嘉靖:项工程就耗费亿万,国库空虚,百姓叫苦连天,陛下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怎能垂范天下、流芳百世?嘉靖读罢,就像对待其他上疏者样,当即“赏”给刘魁顿毒打,又将遍体鳞伤他丢进监狱。
只有严嵩之流,才能够讨得嘉靖欢心。此时嘉靖看严嵩已写成青词后,满意点头道:“爱卿所作醮祀青词,甚合朕意。”
严嵩又跪下磕头,道:“微臣念朴忠,唯知报主。可是,许多朝臣们却因此攻击微臣味谄谀。微臣自从入阁后就饱受风言风语,还被认为不堪大任。”
严嵩入阁后引起很大争议,给事中沈良才和御史童汉臣等人劾奏这位新相爷*险贪污,不堪大任。严嵩以退为进,自己上章求去。嘉靖帝当然不允,手诏百余言慰留,又加严嵩“太子太傅”,旗帜鲜明地支持这位青词老臣。这风波虽已平息,严嵩仍怀恨在心,借机旧事重提。
嘉靖安慰道:“爱卿勉尽忠诚,勿介意人言,只要尽职。”
严嵩又脸色沉痛地说道:“微臣奋往直前所办之事,均是皇上决定。那些朝臣表面上攻击严嵩,实际上是在攻击皇上,必使人主孤立于上,在位皆无出力任事之人而后为快。”
此话出,嘉靖脸立即垮下来。被群臣孤立,这恰恰是嘉靖最不能容忍。他语声沉沉道:“爱卿言之有理,朕明日立即将上章弹劾沈良才、童汉臣等人外贬,以示警告。”
严嵩喜不自胜,表面上却装得十分深沉,叩首感恩道:“君父之恩同于天地,予也息尚存,此志靡懈。”
嘉靖每次在钦安殿暖阁内召幸王宁嫔,必定有在殿内当值宫女遭殃。嘉靖服下那先天丹后,夜可御十女,个王宁嫔自然不够他消遣。王宁嫔离开后,他便在殿内转悠,见到哪个宫女较有姿色,立即抱到暖阁内。少则人,多则三四人。即便是白天到殿内祭拜,只要兴起,也不分时间场合,随意拉宫女就到暖阁内寻欢作乐。
就在嘉靖到西苑值庐见严嵩之前,钦安殿内刚刚有两名十三岁小宫女被嘉靖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两个小宫女,个叫关梅秀,另个叫刘妙莲。可怜她们晚上饱受摧残后,第二日还要挨王宁嫔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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