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事或反有放松之时,不分大小,朝夕争辩,徒为彼族所轻视也。”(67)
什是大事呢?事关国家主权事,事关国家安全事,才是大事。在对外交往中,曾国藩非常注重对国家主权维护。
1861年,在恭亲王奕主持下,清王朝决定向英国购买支现代化舰队。当前可用于平定太平天国,日后则可以成为“帝国海军”。曾国藩支持这计划,因为可以通过此举掌握西式舰队作战技术。
曾国藩向奕建议说,要由中国人做舰队统帅,邀请外国人出任副手,同时挑选中国军人上船学习作战。每艘军舰上用三四名外国人作为教习,其他岗位都要用中国军人。开始以洋人教中国人,后来要做到以中国人教中国人,把军事技术完全学到手,把舰队也牢牢掌握在中国人手中:“每船酌留外洋三四人,令其司柁、司火……始则以洋人教华人,继以华人教华人。”(68)
总理衙门具体委托给代理中国海关总税务司李泰国去办理。李泰国是个长期混迹于中国英国人,资深外资官。此人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从欧洲采购数艘军舰,驶抵中国。
然而令奕等人吃惊是,到来不仅是军舰,还有军舰上大批金发碧眼洋人。李泰国虽然是个“中国通”,但向来在中国人面前飞扬跋扈惯,贯以中国z.府太上皇自居。他在英国居然擅自代表清z.府聘请个叫阿思本英国军官做这支舰队司令,由阿思本挑选600名军官和海员组成军队,并且规定船上只用洋人,不用中国人。他说这样才能保证舰队战斗力。
消息传来,天下大哗。要是这样,这支舰队还能叫大清海军吗?总理衙门当然表示反对。但是李泰国极其强硬,称如果中国方面不接受他条件,他就立刻将这支舰队解散。这样来,不但中国建立海军计划夭折,而且变卖军舰肯定要损失折价,清方还要付给李泰国雇来众多外国军人遣散费,里里外外算,百七十万两白银船价,至少要损失七十万两。
总理衙门下子没主意。事已至此,到底怎办?是让外国人主掌中国海军,还是认倒霉退回军舰?尴尬之中奕等人只好致函在战斗线曾国藩、李鸿章、曾国荃等湘军大员,征求他们意见。
曾国藩态度十分鲜明。他说,必须由中国人指挥这支舰队,“中国兵权不可假与洋人”,中国z.府对这支舰队主权不容谈判。中国购买这支舰队初衷“原期操纵自如,指挥由……购船者云,购之以为己物,令中国之将得为斯船之主也”(69)。
舰队是中国花钱买,且订有合同在先,那就必须按中国人主张办。如果实在谈不妥,不如退回这支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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