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为什么工业革命发生在英国（5 / 11）

个是天个是地，而英语里“king”，除“国王”之意外，还表示“大”“主要”。事实上，英国贵族直认为国王是自己队伍中员，是“贵族中第人”。国王本身不过是最大贵族而已。英国贵族基于习惯法，对国王有强大约束力，在议会上拥有很大发言权。

此外，英国历史上直有着强烈自治传统。即使在欧洲，英国也算是个异类。1729年，造访英格兰孟德斯鸠说，英格兰与欧洲其他地方相异之处在于英格兰是国“自由人民”，“英格兰法律和习惯格外有利于个人自由”。恩格斯则称英国为“地球上最自由，即不自由最少国家”。而“有教养英国人就具有在某种程度上说来是天生独立自主权利”。

1166年，亨利二世颁布《克拉灵顿诏令》，确立陪审团制度，规定大部分地方案件由当地人自己处理。有时候，陪审团基于良心和情感，给出审判结果甚至违反国王法律。但是因为陪审团在审判前对上帝宣过誓，陪审团意志被认为就是上帝意志，审判结果仍然会得到认可。[99]

这制度对英国社会和英国人思想影响是非常深远。“每个陪审团都是个小国会”，这制度逐渐培养英国人权利意识，对英国普通民众起到非常好社会参与培训作用。

美国经济学家曼瑟尔·奥尔森（MancurOlson）曾说：“充满活力市场经济绝对不是什空穴来风。它需要系列当今绝大多数国家都不具备制度安排。”现代资本主义是系列偶然汇集到起结果：个软弱君主政权和强大议会，部根深蒂固习惯法以及常备军制度长期缺乏，还有自治传统，这些都恰好汇集在英国，构成英国崛起独特背景。[100]

[1]秦汉之初全力打散大家族制，而汉代独尊儒术之后，儒家“父子无异财”观念导致上层社会大家族又开始出现。比如东汉桓帝年间，姜肱几兄弟“友爱天至，常共卧起。及各娶妻，兄弟相恋，不能别寝，以系嗣当立，乃递往就室”。穷人为避免战祸和谋生，也往往凭宗族血缘关系集体投靠豪强大族。

[2]东汉建立者光武帝本人就是个土豪，他曾经“藏亡匿死，吏不敢到门”。

[3]王育民：《中国人口史》，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第130页。葛剑雄先生认为这个数字对荫庇人口估计太多。但是葛剑雄在《中国人口史》中说，因为资料缺乏，他也无法估算这个人数。

[4]《“唐代江南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暨中国唐史学会第十届年会第二次会议论文集》，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第4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