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西摩尔说。这显然不是他所关心事情。只要造好小车、保证“懒惰棕犬”安上去后运转正常,他任务就完成。也许他是对。他总不可能陪着每辆小车,帮它们排除城里切艰难险阻。
“你是位艺术家。”埃里克评价道,不太确定自己感受是有趣、恶心还是其他什。唯能确定是,他并没觉得感动。整件事弥漫着种荒谬而滑稽气氛,简直愚蠢可笑。西摩尔每天这无止歇地工作,在工厂上完班,回家又继续忙个不停,保证每个残次品都能在阳光下有席之地……然后呢?与此同时,其他所有人都在忍受另种规模更大、参与人数更多荒谬:场情势恶劣愚蠢战争。
在这样背景下,西摩尔就显得没有那可笑。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疯狂弥漫在大气里,从“鼹鼠”路传到这位质量监控员身上。以临床精神病学角度来看,他显然有些失常。
埃里克和乔纳斯·艾克曼起沿着走廊往外走,说:“他可真是个垃圾。”在所有针对异常行为表达中,这是语气最强烈个词。
“显然。”乔纳斯挥手表示这事不值得再提,“但这让对老艾克曼有新认识。
还太新,不能放走。”他解释道,“它们还需要多练习。”
“等它们练好,”埃里克说,“你就放它们走?”
“没错。”西摩尔点点他几乎完全秃顶大脑袋,角质框架眼镜在鼻梁上直往下滑。
“为什?”埃里克问。
这下他们问到核心问题。西摩尔脸色发红,身体难受地扭个不停,神色却隐隐带着种防御性骄傲,“因为这是它们应得。”
乔纳斯说:“可这些原生质并不是活物,喷洒定性剂时候它们就死。你是知道呀。之后它们不过是些电路罢,没有个例外,和——嗯,和机器人样没有生命。”
西摩尔满怀尊严地回答道:“但认为它们有生命,艾克曼先生。它们只是比较低级,没有能力在太空引导火箭,但它们同样有权利好好过完这卑微生。等放走它们,它们还能再跑个六年吧,甚至更久。那就足够。只是把它们应得东西还给它们。”
乔纳斯转向埃里克,说:“这事要是让老家伙知道——”
“维吉尔·艾克曼先生已经知道。”西摩尔立刻回答,“得到他认可。”他随即又纠正道,“或者说,他容许这做。他知道有付钱给公司。而且只有晚上,在自己休息时间才造这些小车。在自己共寓里建条生产线,当然,做工很粗糙,但是有效。”他又补充道,“每天都干到夜里点。”
“放生以后,它们会做什?”埃里克问,“就在城里四处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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