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慌张起来,但很好地掩饰住了情绪。“走着瞧吧。”他喃喃道。
“老实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我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我知道过去这一年,你是如何度过的。”费斯顿伯格拿出一份自动新闻仪,摆到桌上将正面对着埃里克,“这是你在白宫咖啡厅嗑药后六个月的事。你会感兴趣的。”
埃里克扫了一眼新闻仪上的头条文章和标题。
在针对代理联合国秘书长唐纳德·费斯顿伯格的谋反行动中,
斯威特森特疑似主犯,现已被特工控制
时候,你就会穿越到十年以后,那可就太晚、太远了。”
埃里克说:“对你来说太晚了,但对我来说可不一定。解药一样会存在。”
“你就不想问问我要的回报是什么?”
“不想。”
“为什么?”
费斯顿伯格突然抽回报纸,将它揉成一团,往后一抛,“我不会告诉你莫利纳里怎么样了。你自己调查去吧,反正你也没兴趣和我达成理性的共识。”
埃里克沉默了片刻,说:“你有一整年的时间来准备一份假报纸,我记得这在政治史上并非没有先例……”
“你看看我的制服,”费斯顿伯格失控地说,他脸色涨得通红,上面的肉都在抖,仿佛随时有可能爆炸,“还有我的肩章!”
“这些就不能伪造了?我不是说它们肯定是假的,自动新闻仪也是。”反正他也无从分辨,“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这
埃里克耸耸肩,“我觉得不舒服。你在对我施加压力,我不喜欢这样。我宁可不要你的帮助,自己冒险。”解药是存在的,对他来说知道这点就够了。这样的确信足以缓解他的焦虑,让他随心所欲地行动,“显然,我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内多吃几次这种药,至少两三次,每次去到更远的未来。等它的破坏性效果达到——”
“你每用一次,”费斯顿伯格咬牙切齿地说,“都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大脑损伤。你个愚蠢的白痴——你已经用得太多了。你也见过你妻子的模样了,你想让自己也变成那样吗?”
埃里克深思了片刻,说:“为了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我愿意。等我第二次服用,我就能知道战争的结果。如果结果不好,我就可以给莫利纳里提出相应的建议,避免那样的未来。与之相比,我的健康又算得了什么?”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在他看来,一切都清晰无比,没什么可讨论的了。他默默地等着药效褪去,等着回到自己的时代。
费斯顿伯格打开玻璃瓶,将里面的白色药片倒在地上,伸脚将它们碾成粉末。
“你有没有想过,”费斯顿伯格说,“在接下来十年里,地球也许在战争中受到巨大的打击,以至于TF&D分公司再也无法供应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