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明白文思渊心思,挑挑长眉。“除此之外,薄侯还做什,近日可有异常?”
“薄侯尽各种方法在江湖上查探与她相关人,还有她近年所为每桩事。”文思渊满是苦涩,薄侯查何止是她,连带自己也被探得巨细不遗。
左卿辞沉吟片刻,“云落所寻八味药,你可曾对旁人透露,是否会落入薄侯之耳?”
文思渊清楚对方要问什,“那些药有几味是她自己去绝域寻,有些是从这里得知,消息也是经江湖同道而来,薄侯若查细,大概逃不出耳目。”
薄侯想来也猜出苏璇未死,左卿辞薄哂,“现在他们往何处追缉?”
俱是饭桶,当好好理理。”
燕归鸿圆脸终于凝重起来。
同时刻,玄武湖畔别业又是另番光景。
文思渊亲身前来,入书房即跪伏于地,咬牙恳求,“求公子救。”
左卿辞不动声色使个眼,令秦尘扶起,而后才和颜询问。“文兄何出此言。”
文思渊道,“她最后次行踪是在湘楚,所以燕归鸿与六名郎卫追去云梦。”
“气蒸云梦泽,波撼
“试剑大会之后,因吐火罗事是牵线,威宁侯传去询番飞寇儿情形,被含糊过去。”文思渊近日左冲右突,惶惶不安,再无法维持镇定潇洒。“这次郡主失踪后,威宁侯在江湖上施压,找寻所有与飞寇儿有关联掮客,再次带话要去侯府。”
虽然带话之人说轻巧,文思渊又不傻,自是分得清利害,他已经躲好阵,形势越来越紧。薄侯恨极飞寇儿,这去绝无善,想活命唯有将功折罪,协助薄侯诱捕到她,那样来又得罪左卿辞,必然死得更惨。何况谢离被换出天牢之事遭人翻查,虽然知情者早已处理,但燕归鸿老到犀利,难保不会追索到源头。等发现飞寇儿是他手栽养,薄侯十分怒火,只怕有五分要落定在他身上。
谁会知道薄侯与剑魔曾有那般复杂纠葛,直到受命探查琅琊郡主旧事,文思渊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惹来滔天大祸。他无数次恨自己鬼迷心窍,还以为栽养她是拾到宝,步错,步步错,如今切悔之已晚。
左卿辞玩味看着立在案前人,若不是自知无论如何也难以幸免,文思渊大概已同其他掮商般向薄侯跪地投诚,哪怕苏云落是他最得意棋子,也敌不过千钧压力之下保命本能。
文思渊心下清醒,横竖已经得罪威宁侯,面前魔头尽管可怕,却是唯生机,若是此人肯保苏云落,他连带也可无恙,“公子可知薄侯已经召令十二郎卫中六名出府追缉,他们个个身怀绝技,非同小可,从天牢弄出来教她无影盗谢离,当年就是栽在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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