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衣请出在沈曼青闺房中女眷,将兄长引见,忍泪道,“大哥也懂歧黄之术,可否容他替沈姐姐诊诊,或许能有什法子。”
介贵公子,如何比得过御医,未出阁女儿家闺房也不宜让男子进入,几名女眷均觉不妥。但见他人材出众,温雅如玉,若沈曼青安好,当真是双璧人,不禁暗自唏嘘,又却不过左晴衣苦求,勉强应。
仆婢环绕闺房内,个须发皆白御医正在收起药箱。
沈曼青静卧榻上,秀丽眉间有层青灰之气,唇色发紫,侧臂腕袖子剪开,现出截乌黑肿胀皮肤,血流不止。
肇因是枚细如牛毛毒刺,泛着蓝汪汪诡芒。
声脆响,置在书案上五色琉璃盏突然无缘无故裂,斑斓杯盏化为千万枚碎片,细荧荧落案。
左卿辞心头动,忽然廊外传来急促脚步,白陌叩门急禀,“公子,晴衣小姐与沈姑娘在宫外遇袭!”
事发之地离沈国公府不远,也是国公府最早得信,将两人接入府中。
左卿辞路上不知想些什,长而直眉微蹙,直不曾舒开。待踏入沈府,左晴衣泪涟涟奔过来,身边还跟几名沈府陪伴女眷。“大哥,你定要救救沈姐姐,那些人本是要杀,沈姐姐极力护着才中毒。”
左卿辞长眸掠眼,没有答话。
左卿辞诊脉仅搭片刻就收回指,半晌未开口。
御医本有些不快,见对方诊完言不发,不免暗生嘲意,但既知是靖安侯府公子,非但不敢得罪,还要客气代为圆场。“沈小姐所中之毒极为凶险,名为青龙涎,救治极难,然而也并非无方。比如以鹤尾白强护经络,再用天下至毒锡兰星叶压制毒性,以毒攻毒,辅以十余种灵药相佐拔除,沈姑娘可望无恙,不过这些药太过罕见,宫中俱无,只怕——”
御医不曾说完,未尽之意很明显,左卿辞也不多言,“御医所言不差,依诊来也是如此,恕爱莫能助。”
沈府女眷原本未抱多大期望,客
左晴衣从未见过长兄这样冷漠神情,瑟缩下,“知道错,是不该私溜出宫,以后再不敢,若沈姐姐有什不测,——”她急得额汗脸泪,忍着啜泣份外自责,瞧上去稚楚可怜。
左卿辞脸庞终于有丝温度。“这不是你错。”
左晴衣呜哭出来,哽咽不成声,“父亲和二哥在与沈国公讨论,沈姐姐昏迷,御医说是中极厉害毒,知道大哥定有办法——”
左卿辞抚下她发,没有过多劝慰,半敛长眸仿佛藏着什,幽沉沉窒人。
殷长歌守在苑口,对着左卿辞拱手,尽管不曾开口,神情显露千言万语,满是焦急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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