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歌郁气攻心,疾声道,
轻叩指尖停顿瞬,左卿辞心下分明,咳血是毒入肺腑之兆,这样下去最多不过五六日,待伤及心窍便是药石无效。
秦尘说完,递上封书信,“侯爷传信来,言及殷少侠去府内拜望,信中提醒公子务必尽力襄助,毕竟沈姑娘救晴衣小姐,上次为山河图又得金虚真人鼎力之助。”
白陌随在秦尘话尾,终是将要呈报说出口,“公子,殷少侠今日又来求见。”
左卿辞接过书信并没有拆,默好阵,做个手势,白陌将殷长歌请进来。
殷长歌几日不曾交睫,跑遍金陵药铺,又在江湖上遍询消息,全无半分线索,眼见沈曼青日渐衰弱,他陷入巨大绝望。然而对着左卿辞,他尽量缓和情绪,“恕冒昧又来相扰,公子可有云落消息。”
气两句将他送出房外。
左晴衣大急,牵着他衣袖忍泪道,“大哥何以如此草率,不妨再细诊下。”
左卿辞不置可否,“送你回宫。”
“不回去,要看沈姐姐好起来。”左晴衣还要再说,双泪汪汪眸子突然重如千斤,眨两下竟是昏迷过去,被左卿辞挽抱起来。
左卿辞对快步迎过来殷长歌略致意,“今日连生意外,先送舍妹回去。沈姑娘毒非所能,还是另请高明吧。”
左卿辞平和得近乎平淡,“请殷兄见谅,她被严缉多时,早已音讯断绝。”
明知会是这般答案,殷长歌抑住涩叹,难以压制心底颓丧。那枚苏云落于千万人眼前取走鹤尾白,是沈曼青生存唯机会。即使锡兰星叶更为无望,但能寻到味是味,说不准便有奇迹,殷长歌强振精神,“左公子可有办法探出她将鹤尾白用于何处,或是卖给哪位。”
左卿辞凝视着他,淡淡摇下头。
绝望到极处,殷长歌心绪越来越焦燥,逼出郁恨,“左公子可知刺客是何人指使?”不等左卿辞开口,殷长歌冷道,“这次左小姐险生意外,刺客是冲着靖安侯府而来,公子不可能不详查,可否将内情告知在下。”
左卿辞语不发,面对质问选择沉默。
言出口,殷长歌神色瞬时灰暗下来。
寂静屋内唯有指尖轻叩桌面声音。
白陌知道近几天主人心情空前糟糕,他屏息敛气,迟疑着思索如何开口。
秦尘进来回报,打破僵滞气氛。“公子,淑妃娘娘说晴衣小姐情绪低落,食不下咽,执意要出宫去沈府探望,虽然娘娘已经拦下,小姐仍连日哭泣,郁结难安。”
左卿辞面无表情,秦尘接着道,“至于沈府,沈小姐忽发高热,甚至开始咳血,御医束手无策,殷少侠似乎想送她去方外谷,但路途太远病势又急,怕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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