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千岁点头:“你离开后两个月,场恶疾,耽搁医治。”
她叹气,给碗千岁拳,却是软绵绵:“还说是兄弟,怎不看好呢。明知他读起书来便什也不顾。”
可是,为何他笑脸却离她越来越远,他直退直退,直到消失在月光中。
“梁山伯!”她大叫声,醒来,却看见碗千岁脸。
“做梦啦?”他不似从前那般不正经,眉宇间竟有点黯然。
“你怎进来?”她看着完好无损门窗,吃惊地问,马上又道:“梁山伯呢?是他让你来找?!”
碗千岁攥攥拳头,说:“祝英台,梁山伯死。”
这天之后,她闺房被锁死,连窗户也被木板牢牢钉上,门口,家丁们终日轮班看守。
原来,她真回不去书院。
可是没关系,梁山伯答应过她来祝家,她等他。
她不反抗,大口吃饭大口喝水,无聊时就自己跟自己下棋。累,就抱摞书当枕头。
他永远不会来,傻丫头,他只是只画妖,是你那幅画“魂”,而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妖怪,他吃肉芝,已经投胎做人去。红尘万丈,连都不知他身在何方。醒醒吧——碗千岁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安宁睡脸,在心中默默道。
你。”他指着自己,“走以后,麻烦你把这副躯壳放回它本来地方,借梁山伯尸体这久,有劳你在他坟前替多烧些纸钱致谢吧。”
“行。”碗千岁转身便走。
“碗千岁!”他喊住他,“别让她再做梁山伯梦。”
碗千岁没回头,风样不见。
11
“嗯?”她愣愣看着他。
12
孤山之上,只有这座坟,荒草丛生。
她站在坟前,手指从墓碑上缓缓滑过。
她并没有哭,只是转过头,问:“他真在里头?”
祝英台做场梦,梦里,梁山伯如约而至,他们在祝家那方临水楼台之上,吟诗赏月,煮酒对弈。
“梁同学,英台若是女儿身,你可愿……”微醺之下,她红脸。
“娶你。”他笑。
“当真?”她捂住嘴,心下阵狂跳。
“当真。”
祝英台回家后第八天,祝老爷咽下最后口气。
因为祝老爷去世,马祝两家婚事延后年后再举行。
可几个月后,祝家大小姐却失踪,随她同不见,还有家中那年轻英俊护院武师。
祝夫人还是寻常模样,不怒不骂,继续做她事。女儿不见个,不妨事,不还有个。还好她没被阿福弄到悬崖下。
她跟祝英台说:“你姐姐不见,马家这桩婚事却不能误。你就代你姐姐替祝家做点事吧。马家人未曾见过你们姐妹二人,不会识破。如今就好好留在家中,待明年出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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