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有因书画之灵气而生
画妖。”
又给他倒
杯，他是第个次喝完四杯浮生家伙，“你姐姐之所以开这家书院……”
“不是她开。是她喜欢男人开。”他接过话头，“那个喜欢读书教书，更喜欢修道男人。姐姐对他死心塌地，还千辛万苦练得身捕获肉芝本事。可那男人吃肉芝之后，便说自己已成仙，不告而别，再无消息。姐姐守着这书院，说是为有缘妖怪
直到现在，那些跑路家仆中才有人说，二夫人当年根本是被大夫人下药，才会死于非命。大夫人天性善妒，又心机重重，根本不可能容忍有第二个女-人跟自己分丈夫。至于二夫人女儿英台，越长越像二夫人，这女-人自然也越发容不下她，且她心中还有个念头，祝老爷偏爱英台，将来必然要分她不少家产，祝家切怎能落入那贱人之女手中，只有她“儿子”，才是祝家唯继承人。祝老爷健康时候，她还有所顾忌，可自打祝老爷病，祝家上下都由她全权打理之后，她终于可以偿心愿。可能是上天有眼，不管她使出什
毒计，英台都能逃过劫。如今，祝家散，当那些被她欺压过仆人冲她吼“你儿子早死！疯婆子！”时，她梦终于醒。
碗千岁放包银两在门外，朝祝夫人说声对不起。
他以为，声美梦可以寄人安慰，可他忘记，梦早晚是要醒，而最可悲，是那些明明已经醒，却死也不肯，或者不敢睁开眼睛人。
他离开书院，开始流浪。
饵三娘没有留他，什也没说，慢慢关上书院大门。
漏下。
第次见她，大约是九年前。
那天，她撕心裂肺哭声惊动刚巧路过他。
他从空中跃下，见眼前这豪宅之中，个美妇-人抱着男童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她声泪俱下地喊：让他活着吧！让他活着吧！
他回头，心头说，姐姐，你留在这里，不也是还在做个梦。
他笑笑，踏着月色离开。
15
很少叹气，今天例外。
“这故事是不是太长？”他慢吞吞地擦着窗户，并且喝完三杯茶。
他摇头。帮帮她吧，真是可怜人类。
他是只碗妖，最擅长是造梦。凡是被他施法人，会将梦境当成是现实。
那晚，她梦到儿子依然躺在他床-上，叫她娘，跟她说话。
醒来之后，她竟对眼前现实视而不见，似是完全忘记儿子已经死去这个事实，还是同从前般，对着那空空床嘘寒问暖，仿佛儿子还在那里。如果有谁说她儿子已经死，她便会疯般咬人，甚至拿刀要杀对方。
于是，祝老爷下那条家规。至此之后，祝夫人便如从前，“正常”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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