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叫你那般无礼,像只野猴子。”梁山伯摇头轻笑。
“喂!”碗千岁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梁山伯,别忘你还欠个大人情呢!有本事你自己对付那些山魅啊!”
祝英台见他们两人在那头嘀嘀咕咕,火光摇曳,伤口又疼又痒,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将瓶子里药粉隔着衣裳洒到伤口上,片刻之后,疼痛竟也弱不少。身-子轻松,睡意也渐渐袭来。
她躺下来,抱着画,看着梁山伯背影慢慢与跳跃火光融在起……
洞外,风雨交加,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嚎叫。
三叉戟。
“不困呢。”祝英台找不出不跟两个大男人同宿理由,只得找个最角落地方,抱着她画,侧身靠在石壁上,将得精神百倍。
碗千岁见状,不禁问:“那幅画很值钱?见你被怪兽逼得没有退路时也不肯松开它。”
“文不值。”祝英台看着怀-里画卷,“但,于却是无价宝。”
“读书人说话就是酸不啦叽。”碗千岁撇撇嘴,却趁祝英台不注意,抢她画,展开看——再寻常不过幅画,片山林,条小河,个男人背影,行于河岸之上,四周云霭飘飞,几棵桃花树开得正灿烂,落款处题着“春霭化冰”四个字,画法平平,书法平平,毫无出彩之处。
梁山伯直到已然熟睡祝英台身边,脱下外衣替她盖上,目光落在她沉静睡脸上,深邃不可捉摸。
碗千岁拨弄着篝火,说:“这包袱是你带回来。你可得对她负责到底。书院那边就快‘热闹’起来,她去,也不知会不会惹出麻烦。”
“是你提出要她来书院。”梁山伯走回来,在篝火前坐下,“那家仆尸体可处理妥当?”
“切,有什可处理。这种黑心种子,比山魅豺狼更狠,本来要直接扔下绝壁去,可想还是别浪费,留给别山魅当晚餐更好。”红红火焰在碗千岁琥珀色眸子里跳跃,他不满地瞪着梁山伯,“虽是提出要她书院,可你不也不反对?可见你跟想样嘛,反正这丫头孤身人,无处可去,们若不收留她,就算她出得这大山,也早晚被人害死,还不如去书院。饵三娘那婆娘不是直说要弄个给她打洗脚水小奴隶,带回去给她呗。”
“随你。”梁山伯侧身
“切,还以为是什宝贝。集市上那个画扇面张老五画得也比这个好看得多呢!”碗千岁失望得很。
“还!”祝英台气恼地跳起来,又不敢硬抢,生怕撕坏。
“给你给你。”碗千岁把画扔给她,“哟,快气哭呀?”
“土匪!”祝英台狠狠剜他眼,抱着画坐得远远,再也不理他。
碗千岁挠头,“刚刚不还是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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