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朦胧里看她身形渐近、粉脸相偎
金宝儿立起来说:“不必客气,此时家中也没有别人,无须顾忌。这便吩咐下去。”说完不等另外二人回应就出房间。
因为是节日,家里酒食菜肴都备着。叫两个仆妇动手,很快在金宝儿卧房外间摆桌。
三人互相都太熟悉,席上吃酒时言谈说笑荤素不避,游戏作乐百无禁忌,倒也逍遥快活。欢闹间李佑虽然觉得酒意上头有些热,但也兴致勃勃。
同吃半个多时辰,金宝儿出去小解,久不见回。有个来做厨仆妇在门外道:“金姨娘有些头晕,在小屋睡下,叫老爷和李大姐继续。”
三人起时还没觉什,只剩两个有旧关系男女便觉得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彼此对视眼,有道是:他见得她双凤目如勾,可挑人神魂;她看到他对亮眸似水,直沁奴心脾。
门子禀报说有个隔壁李家大姐儿来拜访,此时正在金姨娘屋里。
隔壁李家大姐儿?李佑愣愣才反应过来这称呼是说好多天不见李媚姐。及至进北厢房,便看到穿绿绸衫金宝儿和穿粉罗衣李媚姐坐处笑言笑语,好似红红绿绿花枝相映成趣。不知道她们关系什时候如此好。
见李佑进来,李媚姐起身微微屈膝见礼道:“自从搬到这巷子,便是许久不曾见到李巡检李大人!”
这姐儿话里有话啊,李佑点点头也在旁坐下随口问道:“看这时间,小环写词话该出书罢。”由于各种原因快个月不见,他时也找不到别话头。
李媚姐翻出本书递给李佑,“可不正说呢,这是样书,先生鉴鉴。”
个暗道她来主动上门莫不是真有情意(金宝儿说),个思量他甘心为奴家打断岳父侄子腿倒也并非无情无意(还是金宝儿说);
个想起往昔荒唐,个感念前尘旧事;
个记出她十八般武艺,个忆到他尺半枪头;
个好丈夫未免耳热心跳,个从良女不禁脸红体酥;
个要赴巫山云雨,个敢作襄王之神女……
李佑接过来看封面,还是用黛玉观园记这个书名,旁边署名是探花先生女弟子虚环真人,奇道:“没个用真名。”
李媚姐笑道:“书坊说探花这个号比你姓名值钱呢,还说环儿冠以探花先生女弟子称号又用名字太真实,怕遭女子嫉,不买账就糟糕,也用个假号虚掩下。”
看看日头已近午时,金姨娘留客道:“李姐姐也不是外人,正好遇上过节,中午起用些酒饭罢?”
李佑心里嘀咕,不是外人……金宝儿这是故意这样说还是无心之语?
李媚姐面朝金宝儿,却拿着斜眼瞥李佑,口中道:“这怎好意思,要打扰到你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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