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家中千岁昨日对小弟言,内阁缺中书分票,以勋戚任之较为妥当,
家,大者家族,小者家庭。出自远亲皇族朱部郎哪敢说自己要齐家?说就和造反差不多。
林驸马连小家庭里公主都摆不平,本司胡同里当着李佑面被家奴围殴,脸皮再厚、牙口再利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齐家……
“其三,治国。在下和朱部郎是有职在身,报效朝廷也算是投身治国之道,这方面林驸马可有与闻?驸马都尉是几品啊?平日除朝班矗立外有何建树?”
“其四,平天下。在下虽是卑微,不能得圣人之道,但也敢痴心妄想。林驸马你这皇家女婿敢去想平天下吗?”
最后李佑猛然拍案,满桌碗碟作响,高声道:“读书所为修、平、治、齐四者,林驸马最多只得其,还是最低其。以读书人规矩论座,有何脸面坐于之上乎?且在下首安坐!”
还真是……李佑心里骂几句,大剌剌坐于上首,口中道:“原来驸马爷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应当居下,便却之不恭。”
就连林驸马也意外到脸色大变,他本打算借此挤对李佑,但不想李佑言行还真敢如此猖狂无状……驸马不仅仅是驸马,驸马都尉还代表着半张皇家脸面。
有道是,话可以乱说,座不可以乱坐。
朱放鹤苦笑不已,这两人是命数相克?但李佑居于驸马之上终究是不妥当,于礼不合,便去劝李佑。这样子要是被言官看到,非得上本弹劾不可。
李佑斜睨林驸马眼道:“虽然你位比公侯,但这里非朝堂二非公厅。大家都是读过书,亦以读书人自居,当然以读书人规矩论座!”
听到这里,林驸马只觉得胸中口恶气憋着吐不出来,这歪理编得简直没天理……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朱部郎也只能无语,早听说江南那边士人风气多狂怪,今日算是领教回名士疏狂风范,真是长见识。
时间厅内无声。
却看林驸马静坐半晌,捶案而起,对李佑长揖道:“今日拜贤弟之赐也!”又对朱部郎道:“告辞。”
朱部郎对此有些不满,大家斗嘴归斗嘴,真要离席未免太不给他这个东主面子。便道:“贤弟何须如此,莫非嫌弃愚兄招待不周?”
林驸马哼哼几声,他倒要看看李佑能说出什道理。朱放鹤也起兴趣,不再劝说,在旁听着。
李佑又开口道:“读书者何为?四书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已。”
“妇孺皆知道理,那又如何?”林驸马不屑道。
“其,修身你三人相较,先后不好论,且算样。”李佑继续道:“其二齐家,在下扪心自问也算说到做到。你们二位敢说齐家?”
朱部郎和林驸马顿时都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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