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有些不服气,扔下这本又取第二本。
“昔太宗皇帝为利边事,悉以盐法。近年户部为实利,遂变其法,今废商人赴边报中,虽曰利多,然土地抛荒米豆腾贵。商贾稼穑积粟无用,辍业而归,边无米,粟每石至数两,岂不误国?盐运司积银百万复何利哉!”
还是每个字都看得懂,合起来就半懂不懂,似乎说是盐政问题?
李大人继续不服气,又翻本,才见到个山东某府上疏奏请减免积欠钱粮奏章,算是可以看明白,但该不该减免又不是他能想通。
至此李佑才叹道,治国诚然不易。他确实达不到穿越者同行那治国如玩票高深境界,老老实实先做好机要员这份很有前途工作罢。
实是个小人,你不该瞧得起他……”
归德长公主穿小衣后轻蔑道:“得用小人总比无用庸才好,也只有庸才动辄视他人为小人。你不必留于此处,自行回府去罢,今后也不指望你助臂之力。但母后大寿,你须得照常行事。”
林驸马默然片刻,点头退出。这对他也算解脱?
次日天蒙蒙亮,睡眠不足李佑便被叫醒,幸亏不是朝会日,否则要起得更早。对,今天皇帝陛下偷懒,不举行日讲,李大人这个读书官也不用应差。
再次穿过七重门,进东阁北庑小屋内,直诰敕房理分票事中书舍人李佑抖擞精神,在公案摆上自带特制鹅毛笔、墨水,正襟危坐准备开始办公事。
踏实下来李大人便正式投入工作,手翻看奏章后尾附录关键字,手持鹅毛笔登记,不停在籍册上十月二十
没等多久,文书房几名内监在会极门收外朝章本,捧着来到廊下。公公们看李大人架势,知道他今天要开工。便很有眼色地不请示,直接将章本整整齐齐堆到公案上,约摸二尺来高。
边感受着天下章本奏疏都要从他手里进行分配权力快感,边念叨着历史翻开新页,李佑略带激动地伸手取过最上面第本奏章。
虽然李大人责任只是收取分发而已,没有权力对所奏政务进行任何处理,但仍不妨碍李佑兴趣盎然地开打奏章细细阅读,体验把预闻机密感觉。或者可以将自己代入大学士角色,玩下模仿票拟游戏。入眼便看到:
“以鱼鳞册为经,是户册,户有定额而田每年去来;以黄册为纬,是田册,田有定额而业主每岁有更革。田有定额而粮有定数,每年只须将经册内各户平米总数合着纬册内田粮总数,着会计轻重派粮,则无飞走隐匿之弊矣!”
这本奏折李大人看三遍,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就是看不懂到底说什,似乎是赋税问题?如果让他来票拟话,大概只能写“知道”三个字蒙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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