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乡音竟杳然,浮叶飘萍剧堪怜。斜依芳树岐王第,虚度春华贺老弦。红豆不思行乐夜,锦缠殊忆奉恩年。君何细数梁园事,旧时金粉往如烟。”
唱着唱着,珠
老鸨子拍额道:“啊呀,这就可惜。她被人赎身,正于房中待嫁,所以不好出来接客。还请老爷谅解。”
朱部郎脸遗憾,“听说风声,所以要来欣赏最后曲,没想到还是来迟,不想从此竟成绝响。可惜!可惜!”
没等李佑说话,朱放鹤又指着他说:“此乃苏州李探花也!不知可否请得玉玲珑姑娘出见献曲?”
老鸨子眼眸精光,bao闪,转身掀帘子出去,嘴里叫道:“要得要得!李先生少待,老身去去就来!”
“还是你招牌好用,请你来不会错。”朱放鹤得意地对李佑使个眼色。
巷走几步便可以过来。
李佑起身拱手道:“近日有冬至大朝这样盛事,礼部其责重大,放鹤先生还有闲工夫到这里?”
“为兄手头紧,所以邀你去本司胡同喝酒!”朱放鹤直抒来意道。
本司胡同,教坊司所在地也……李佑奇道:“你若手头紧,还去那销金窟作甚?”
“正因为手头紧,故而才邀请你同去,有你在大概就不用花钱,说不定她们还要倒贴。”朱部郎答道。
没过多久,门帘晃动,从外面袅袅走入位二九佳人。李佑看去,正是玉玲珑。两年不见,依旧神韵如画,风姿绰约,清艳不俗。
玉玲珑抱着琴,对着二人微微屈膝行礼,横目扫李佑几眼。其后言不发,低头开始调弄琴音,全无妓家生张熟李热情。
调试好后,她轻声问道:“老爷想听什?”
朱部郎点头道:“今夜专为姑娘技艺而来,但请随意。”
玉玲珑坐在琴后,闭目片刻。随即素手纤纤,琴声叮咚,拨弄会儿,渐渐进入情境,又开始唱起曲词。张口,嗓音缠绵悱恻,渗透人心。
李佑大笑,“你也是才名满京师,大可自去,不见得非要拉上。”
朱放鹤叹道:“人老珠黄只能免半,只有你去可以全免。许久没听过江南玉玲珑琴曲,今日想起便心痒。听说她很卖你面子,连这花名都是出自你诗词,那便借你光去白听次。”
李佑两年前第次进京时,江南七艳明噪京师,玉玲珑便是其中之首,还曾想来服侍自己。她能歌善曲,时为京城之冠,没想到两年过去还在。
虽然李佑做官做出状态后,刻意压制自己在欢场娱乐活动,但今次最终李大人推辞不得,被朱部郎拉到本司胡同喝花酒去。
到院落中,两人登堂入室,在暖阁中坐定,便有老鸨子前来问候。朱放鹤点名道:“之前约定过,玉玲珑姑娘可否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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