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良?归德长公主面色微变。
“你更应该知道,黄公公顶头上司,当前主管惜薪司直殿监掌印刘公公是段知恩推荐担任!这其中必有内情,如果两者已是体……”
听到这里,千岁殿下扑哧声笑出来,“照你这分析法子,这世间能与黄公公扯上关系人多,难道都联合起来耍阴谋?你联想得太多,就是个简单惜薪司太监贪财案子而已。”
归德长公主愈发感到这是李佑自己想对宫中下手,却故意来激她。她有这个需求?目前看来,仿佛没有……
李佑竭力劝道:“小心总不会是错,难道你不觉得是个好机会?退万步说,即便他们现在确如你所想没那多恶意,但客观上总是能危害到你。
祸事临门?归德长公主先是惊,心情沉下去。随即她便判断出,这可能又是情夫惯用手法,虚张声势、夸大其词而已。
同样招数,在她朱英娆面前第二次用出是无效!
念及此,长公主映在烛光下脸庞似笑非笑,继续打趣道:“什大祸?天要塌还是地要陷?除此之外,想不出有什大祸,要就是你又惹到什不该惹人。”
李佑依然很敬业地卖力演出,语气急促地说道:“你不知道,今日遇到什事情……”
其后,李大人将今日之事叙述遍,从他进煤市直到审问高掌柜和黄公公,讲完后又问:“你可有什想法?”
只要他们想,出事故后随时有可能责任向泰盛煤铺头上推,自然就能通过林驸马牵连上
“无非就是几个中官贪婪,想借难发财而已,乃是人之常情,有什值得大惊小怪?反正他们已经招供,你奏过天子后该怎办就怎办。”归德千岁不是故意纵容这种行为,实在是她见多太监贪财,这样事已经不会让她稀奇。
“殿下!以你聪明睿智,就只看到这些?”李佑不能置信地问道:“你真是当局者迷!你可曾想过,那黄司副为何要寻上林驸马泰盛煤铺?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哪!”
“你大半夜跑过来,就是要说这些无趣事情?”长公主仍然没提起精神,她又道:“设身处地地想,换作是你,如果要做点不太见得光事情,你是愿意找有实力并能帮你分担风险人,还是愿意找那些基本帮不上你人?所以黄公公找驸马多半也是这个心思,看他就是为安安稳稳赚几个银子,谅他没有胆量打别主意。”
千岁殿下与李佑不同,她在宫里做主这多年,对自己地位和威望很有自信。敢害她人,只怕还没有生出来吧。
“风起于青萍之末!等须得见微而知著,万万大意不得。你知不知道,惜薪司右司副黄公公干爹是内官监掌印谭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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