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说什事情?”李佑又问道。
“钱国舅说过去与东主有些小仇怨,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愿与东主相逢笑泯恩仇,无论如何他与你并没有深仇血恨。”
李佑愈发感到古怪,那两次其实都是他得罪钱国舅,只不过钱国舅奈何不得而已。难道这位钱二国舅夜之间,忽然变成胸怀宽阔、宽宏大量、气度非凡人物?
他李佑最得势时候,钱国舅没什表示,现在他李佑丢官“失势”,此人却跑过来卖好,怎看怎奇怪。难道这世间就没个捧高踩低、跟红顶白势利小人?
偶然瞥见崔先生有点小欷歔神情,李佑纳闷道:“你多愁善感什。”
!”戴掌柜祝贺道。几十万款项下来,按分利,也有几千两利润。
本来是想让伙计去送,但是李佑拿到银票后,觉得还是自己再跑趟户部比较可靠。他找信封,装起银票,出银号往东北方向户部而去,要亲手将信封送到晏尚书手里。
送完银票,李佑觉得今天真是做件漂亮事情,最近这段时间,很少有事情能办这顺心。
金融霸主宏图大业迈出实质性第步,畅想着美妙未来,李佑带着飞扬好心情回到家里。此时已是中午,他在前院晃晃,见没什家务事要处理,便朝后行去,心里兴致勃勃地盘算午饭后找哪位妻妾调个情泄个火,松快松快。
在月门处,却被家里西席崔先生拦住说话,原来是要禀报今日上午访客情况。“别都没什,在下帮着打发,只是有个特别。”
崔真非叹道:“看到钱国舅,在下想起过往。当年也是大大得罪过东主,亏得东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使用,不至于京师又多句饿殍!”
李佑真不差这几句拍马肉麻话,继续问道:“那钱国舅还说什没有?”
“还说有桩大生意要与东主做
李佑诧异地问道:“这些日子该来都来过,现在还能有什特别?”
“却是那钱国舅。”崔先生说。
钱国舅?李佑感到意外,确实挺特别。当朝正宗国舅爷有这几个,钱太后兄弟和萧皇后兄弟都可以叫国舅,这姓钱两位国舅爷李佑都见过,也都打过交道。
有点手段钱大国舅新宁侯已经很识时务地跑到南京去,躲开京城是非逍遥度日去。至于另外个钱二国舅,贵人事多李佑从记忆里扒拉半天,才记起他是什样子,对他印象就是“很贪很无耻但混不怎样”。
今天到访国舅爷,肯定是钱二国舅。按说钱二国舅圈子与他李佑是没有什交集,除修理过钱家公子,并且在扬州时打过次非常不愉快交道之外,在京城基本没见过面,为何今日这位国舅爷突然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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