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婚姻大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侯爷女儿你还看不上,想要天上仙子不成?!”
定国公把宿昕劈头盖脸骂顿,又命他好生警醒力求上进,这才挥手让他退出去。宿昕颓丧着离去,临出门转回身去,却见定国公正从书桌下摸出壶美酒,忍不住在门外道:“父亲大人,您闻到酒气,恐怕是自己身上吧?!”
趁着定国公还没追出来,宿昕溜烟跑出院子。
说起这门婚事,也是令人啼笑皆非,前年定国公等不下去,请人算卦说是东南带女孩适宜嫁入定国公府邸,且又排出生辰八字。定国公依据这些四方打听,居然找到富阳侯府嫡女正符合这些条件,于是两位父亲拍即合,当天就把婚事给定下。
宿昕得知此事恼火异常,他素来打算自己寻觅佳人,又知道富阳侯是个没甚修养武人,带兵打仗倒是有套,诗文方面窍不通,这等人家出来
江怀越不说话,只是笑笑。
不知为什,宿昕觉得气氛有点奇怪,明明是谈及个已经故去人,为什江怀越这时候反而好像转性格?
他皱着眉头端详二,忍不住向江怀越道:“要不要喝杯?”
“……不必。”江怀越也觉得宿昕有点反常,以往对自己总是横眉冷眼,今日怎还请起喝酒来?他甚至怀疑宿昕是不是还别有用心,坐会儿又起身告辞。宿昕其实本来是独自饮酒无聊至极,可是看到江怀越这般不识趣,也只好寒着脸道:“走走走,反正话也已经说完,听不听在你,要是事后还有麻烦,别怪翻脸无情!”
江怀越不想跟这公子哥多费口舌,道别之后下楼离去。
雅座里宿昕独自面对桌子好酒好菜,原本想要享用心情居然荡然无存,振作精神灌壶酒下去,只觉更加郁结。他没精打采地离开鹤鸣楼,又找几个名门公子冶游番,这才算是去晦气,回到国公府。
才踏进庭院,便听得小厮来传话,说是国公爷要他过去。宿昕皱皱眉,换衣衫去正院拜见父亲,定国公端坐书桌之后,见他进来就斥责道:“大半天不见人影,兵部那边也说你没去,又是去哪里闲逛?”
“……去见个人,谈点事情。”宿昕脸无辜,“又不是每天游手好闲人。”
“身酒气还说没有游手好闲!”定国公看着不成器儿子,唉声叹气,“承蒙皇上恩赐,让你进南京兵部历练,你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跑秦淮河游船观景次数比去兵部还多!正告你,你也是有婚约人,不要还吊儿郎当不成体统!”
提到婚约,宿昕更是窝火:“本来就看不上那个富阳侯女儿,趁着她为母守孝,不如把婚事解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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