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款款道:“还活着,你应该早就知道。”
“是知道。但是……”盛文恺重重叹口气,“你身份特殊,还是应该隐藏行踪才是。”
“如果不是为见你,也不会过来。”相思看看江怀越,又
“何必骗你?”盛文恺蹙蹙眉,“也只不过拜见过辽王数次,那时程亦白早就在他府上,又不可能去问他如何做幕僚。”
“他祖籍何处?”
“祖籍?似乎是南方吧,至少听口音如此,他从来不说自己事情。”盛文恺说到此,不由道,“江大人为何对他特别在意?”
“对他心存疑惑,必须要弄明白他经历。”
“那又何必找询问?大人不是曾经西厂提督吗?虽然被贬南京,总该还有些部属……”盛文恺对江怀越始终还存着戒备,正在此时,却听声轻响,盛文恺闻声回头,竟见背后隔间之门已被打开,身穿淡青衣裙年轻女子缓缓走出来。
江怀越这问,令得盛文恺原本云淡风轻笑意顿时凝滞。
久在官场沉沦下僚,他已经习惯于挂上谦逊有礼笑容,力求处处得当不惹是非。然而人们还是常以轻蔑眼光来看待他。个没有靠山年轻子弟,父亲不曾给他挣下什荫蔽,反而因为受云家牵连而沾染污点,官场中人最为世故,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甚至就连程亦白那样布衣幕僚,也总是不冷不热地与他说话,仿佛在其眼中,他盛文恺毫无才干,只配做些传递消息琐事,怎比得上他在辽王心中重要程度?
“江大人问这话是什意思?”盛文恺虽心生不满,但还是克制住,“与程先生各司其职,从不比较高下。”
江怀越不说话,只淡淡笑。那笑容在盛文恺看来,竟含着无限嘲弄。他忍不住又道:“不知大人今日有何要事相谈?”
“你?!相思!”他惊讶地站起来。
相思看着他,眉宇间郁色不减。自从那年他在灵位前拜祭过姐姐,黯然离开之后,她还是第次再见到盛文恺。
四年前夏末初秋,在淡粉楼那场宴席间,初入京城盛文恺虽也谦卑温驯,但眼神明亮,显出是踌躇满志。而今再次相见,他不但消瘦许多,就连眼中光彩也黯淡。
“盛公子。”相思朝着他行礼,正如当年重逢时样。
“你……怎也在这里?”面对沉静相思,盛文恺却显得有些不安。
“说就是要事。”江怀越道,“关于程亦白,想解得更多。”
盛文恺皱眉:“他?大人不是跟他见过面吗?还想知道什?”
“他是怎成为辽王幕僚?”江怀越凝视着他,问道。
盛文恺没有料到他忽然问起此事,不禁道:“这……不知道。”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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