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安世这才略微清醒,忙道:“你要不饿,就先背再吃,韩婶婶不会见怪。”
韩嬉笑道:“怎就忘?你说起过
韩嬉掏出钥匙,开门,让硃安世和驩儿进去,她回身扣好院门,引着两人脱鞋进正屋,又关好屋门,点亮油灯,放到案上,朝两人抿嘴笑,随即转身进侧室。
硃安世和驩儿立在房中,起微张着嘴,互望眼,都像在做梦般。
片刻,韩嬉抱叠东西出来,是套男子衣袜,她笑吟吟递给硃安世:“去里屋把湿衣服换掉,进门左手边木架子上有干净帕子。”
硃安世仍恍惚未醒,韩嬉唤声,他才回过神,看韩嬉,还是那般妩媚俏丽,眼波映着灯影,流霞般。他嘿嘿笑笑,忙道声谢,接过衣服,进到里屋,间素洁寝室。他怔怔站着,越发觉得身在梦中,回头看左手边木架上果然挂着几张新帕子,又听到外面韩嬉和驩儿说话,才又笑笑,心里暗叹:韩嬉不是仙,就是鬼。
他脱掉湿衣,拿帕子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袜。等他走出去时,只见案上已经摆好几碟熟食,摞饼,三双箸,壶酒,两只酒盏。
死因、刘明谋反详情,均不见记录。两人同年死去,难道真是巧合?
他盯着“元朔三年”四个字,低头细想,猛然记起:这年,天子不但借“推恩令”,举削弱诸侯势力,更升任公孙弘为御史大夫、张汤为廷尉,儒学与酷法并行,恩利与威杀同施,天下格局由此大改。
两年后,公孙弘位至丞相,置五经博士,广招学者,今文经学从此独尊,齐派儒学家独大……
硃安世从郦袖所留秘道,逃出围困,渡过溪水,刚钻进林子,林中猛地冒出个黑影。
惊得硃安世头皮麻,驩儿更是吓得全身电掣般,张大嘴,却叫不出声。
韩嬉和驩儿坐在案边,起抬头望他,硃安世立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又嘿嘿笑起来。
“呦,几个月不见,怎就变腼腆?还不快过来坐下!”韩嬉笑起来。
硃安世嘿嘿笑着,过去坐好。
韩嬉拿起只肉饼,递给驩儿,柔声道:“驩儿饿吧?快吃。”
“谢谢韩婶婶。”驩儿接过饼和筷子,望着硃安世,有些为难。
那人嘻嘻笑说:“老硃,是——”
硃安世听声音熟悉,是个女子,再细看,竟是韩嬉!
“你?”硃安世更加吃惊。
“嘘——跟来!”韩嬉低声说着,伸手牵住驩儿,转身往林中走去。
硃安世赶忙跟上去,韩嬉在前引路,路摸黑钻出林子,外面是片田地,月光如水,冬麦如阵,沿田埂走阵,眼前片民居,灯火隐约。走近时,狗吠声此起彼伏,三人钻进小巷,左穿右拐,来到座小小宅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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