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窗外,刚好街对面拐角处,个南地打扮商人正指挥着伙计赶车运酒。木架车上满当当放许多酒坛,上面还封着泥封,正是南地惯常使用胖肚坛。
“不知十二郎可曾尝过南地酒?”
陆时文笑着说道。
“十二郎请为兄吃饭,不让为兄付这酒钱,请弟尝下南地风情。”
听说他要付钱,小少年自然是连声拒绝。两人互相推辞番,顺水推舟就把南酒这事给定下来,让店小二按照陆时文吩咐去拦那运酒商贾。
小二为难抓抓头。
“回禀小郎君,们店里都是马奶酒,有陈酿三年,奶香十足最是甘醇。”
“只是陈酿极少见,这价格怕是要……”
他还没说完,就见小少年瞪眼。
“价钱怎?瞧不起你十二少是吗?老子像是缺钱吗!”
,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城里最有名酒楼接风洗尘。
陆时文倒也没觉得有异,他看得出这位十二少不是个有心机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眼就能看个干净。
和这种人相处不用花太多心思,能力碾压让他觉得对方翻不出花样,请客吃饭多半也是觉得和自己言谈甚是投机,想要更亲近下。
陆时文对自己手腕很有信心。如果他愿意,贩夫走卒也能聊尽兴,陆家郎君从来不会让身份和地位成为社交障碍,结交个骄纵任性小郎君是手到擒来事。
这样想着,他便没有推辞,行人被封慷领进家饭庄。
整个过程,坐在雅间几人全都看在眼中。陆时己随扈更是全程盯梢,确保完全没有可供人做手脚机会。
陆时文放心。
他倒是不担心封家对自己下黑手。他此刻代表是南郡岐江城,边军盐都是从南江口购置,回程运输也要依靠南江古水道,只要封伯晟不是个傻子,就该知道现在封家得罪不取南郡陆氏。
他只是担心,封家会借机使绊子,干扰他们在定安城中活动。
店是封慷选,
“那给来那个……每桌都给上坛子,不差钱!
小二正要应下,却见坐在上首陆时文微微笑,伸手摇摇。
“莫急,莫急。”
他转头看向封慷。
“十二郎好意为兄心领,只是为兄常居南地,对这奶酒味道不甚习惯。”
来之前,陆时文也对定安城有所解,知道这家“九里香”饭庄在边城都出名,山珍海味生猛海鲜,只要出得起钱就都能吃得到,封慷果然诚意十足。
“上最好席面儿!外间是这位大哥亲随,二等席面不能亏待。”
小少年手挥,豪气吩咐道。
“你们有酒吗?这位大哥远道而来,路辛苦,把你们最好酒上来!”
“最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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