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往宫里传递消息时候,曾经叮嘱贺岳贤妃,定不能沾手下毒之事。不但不要给司马烨送吃食,日常还要避得远远,这盆脏水必须泼在彭家身上。
这种脏活累活还是让姓彭做吧,个二等世家也想压在他头上,踩不
“什?杀人?!”
这下贺岳景平坐不住,脚踢翻桌案,胸膛剧烈起伏。
“司马烨他疯吗?!”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声音越发狠厉。
“阊洲不是还没拿下来?他怎地就敢在鼎丰城这样折腾?!还这样大肆羞辱们贺岳族,他是真以为这天下便真是他个人?!”
“郎君!郎君,不好!”
贺岳景平亲信跌跌撞撞地跑进书房,脸惊慌,声音中有掩饰不住地恐惧。
“外面都是东山军!他们把咱府上所有门都围住,谁都不让走!”
听他这样说,贺岳景平脸色立刻变。
他猛地站起身,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有失风度,于是强压着怒气坐回案前,淡声问道。
凌晨,鼎丰城内响起密集马蹄声。
无数东山军从城外大营涌入,雪亮刀枪与铠甲交错碰撞,反射出白灿灿冷光,透着遮掩不住杀气。
路上行人纷纷避走。
鼎丰城是东山王地盘,但城中居民却很少见到。
东山军大营距城几里,向不在人前出现,今天这样杀气腾腾地京城,有机灵马上想到前线战事有变。
这话说得硬气,其实贺岳景平内心却充满惶恐。
他隐约觉得这次事情并不简单,司马烨就算再,bao虐再粗蛮,多年以来从没做出超底线事,斗归斗,算计归算计,表面上平和还维持不错。现在突然向他们下手,这于理不通。
难不成难不成是宫里……
不可能!
他摇摇头,本能地否认这个可能。
“怕什?便是陛下亲军,也不敢擅闯咱们府地。”
“去,探问下,外面到底在闹什?”
“郎君,出不去啊!”
亲随声音中已然带上哭腔。
“他们刚来时候,门方张六子就出去吆喝声,要他们不要堵着咱家门口。结果张六子喊人时候出大门,当场就被砍脑袋,现在谁都不敢出去!”
“难道是图将军败?!”
等再观望会儿,又觉得不像兵败样子。
这些兵丁目标似乎很明确,进城之后就朝着泰康坊走。
泰康坊是鼎丰城中世家集聚地,石、贺岳、彭等众世家在京中族人尽皆居住在此。这泰康坊便是鼎丰城中“富人区”。
以前这样选址,是为世家间彼此有事能相互照应;现在可倒是方便东山军,声令下,泰康坊大大小小世家人人有份,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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