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瞎说，姑父！”李静轻轻打
她姑父
下。
“好姑娘，打
，等告诉你婆婆！”
赵姑父笑着往外走，姑母跟着问东问西。李应们还坐在院里，约摸赵姑父已走出去四五分钟，依然听得见他
宏亮而厚浑笑声。
王德于是把日间所经过事说遍。然后又发挥他志愿。
“你看，”王德向赵姑父说：“入学堂好不好？事情太不易找，而且作些小事也不甘心！”
“念书是好意思，可是有样，你父亲能供给你吗？你姐姐，”赵姑父指着李静说：“念五六年书，今天买皮鞋，明天买白帽子，书钱花得不多，零七八碎差点没叫破产，老天爷！不明白新事情，所以猜不透怎
会穿皮鞋就把字认识。你知道你家计比知道清楚，没钱不用想念书，找事作比什也强。——姑娘，可别多心，可无意说你花钱，不心疼钱！好姑娘，给姑父再倒碗茶！”
赵姑父茶喝足，把烟袋插在腰里。向着屋里说：
“说——要回铺子，应儿们事有和说地方，叫他们到铺子找去。”
！”李应很郑重回答。
“是佛爷都在天上……”赵姑父半闭着眼，衔着烟袋，似乎要睡着。“不过，应儿，去信洋教有些不放心。”
“想只要有个团体，大家齐心作好事，就愿意入，管他洋教不洋教。”李应说。
“你准知道他们作好事？”李静问。
“你不信去看，教堂里整齐严肃，另有番精神。”
“说——”屋内赵姑母答腔，然后拿着未擦完碟子走出来。“今天菜好不好？”
“好！就是有些酸！”
“好你个——发酸？可省酱油！酱油比醋贵得多！”
老夫妇哈哈笑起来，赵姑父又向李静说：
“谢谢姑娘，作饭倒茶！等着姑父来给你说个老婆婆！”
“是买卖人，三句话不离本行，到底你能拿多少钱，从教堂拿。”
“赵四说月五块钱，不过目在作些好事，不在乎挣钱多少。”
“好！你先去试试，不成，们再另找事。”赵姑父向李应说完，又向着王德说：“你事怎样？”
“许骂街，就说。”王德想起那个镶金人形兽。
“别骂街，有你姐姐坐在这里，要是没她，你骂什都不在乎。这着，你心里骂，嘴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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