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越是这样无可捉摸,她越感到种可爱苦痛。她会用幻想去补充她所缺乏事实,而把仲石身世,性格,能力等等都填满,把他制造成个最理想青年。
她开始爱读小说,而且自己偷偷也写些故事。哪个故事也没能写得齐全,只是她白字与错字却非常丰富。故事中男主角永远是仲石,女主角可有时候是她自己,有时候是招弟。遇到以招弟为女主角时候,那必定是个悲剧。
招弟偷看这些不成篇故事。她是世界上第个知道高第有这个秘密。为报复姐姐使她作悲剧主角,她时常以仲石为工具去嘲弄姐姐。在她看,钱家全家人都有些古怪;仲石虽然确是个漂亮青年,可是职业与身分又都太低。尽管姐姐模样不秀美,可还犯不上嫁个汽车司机。在高第心中呢,仲石必是个能作切,知道切人,而暂时以开车为好玩,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脱颖而出,变成个英雄,或什承受巨大遗产财主,象小说中常见到那样人物。每逢招弟嘲讽她,她就必定很严肃回答:"真愿意和他谈谈,他定什都知道!"
今天,招弟又提起仲石来,高第依然是那严肃回答,而且又补充上:
"就算他是个不折不扣汽车夫吧,也比跪下向日本人求官作强,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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