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早朝。
傅询十分疑惑：“这是什
话？”
韩悯忍住笑，佯装正经：“臣这是秉笔直书。”
他往后退
几步，警觉
猫似，护着手中纸：“陛下不能更改。”
于是傅询站起来，准备去上朝，韩悯在后边停
会儿，然后很快就跟上
他拿着笔，在纸上写几行字，然后交还给韩悯。
韩悯拿过来看，他不过是在起头儿标注年月日——
定渊元年，四月初。
只听傅询道：“你写句看看。”
“是。”
韩娇娇有些烦躁，若不是顶着官帽,他觉着自己都要炸毛。
——傅询好讨厌。
傅询最后说：“你这样……”
韩悯很小声地回句，好像在抱怨，又好像在撒娇：“臣都说臣知罪。”
然后他提高音量,把这句话盖过去：“早朝要紧，陛下还是快摆驾紫宸殿吧。”
傅询说声“免礼”，他抬起头，就看见傅询朝他招招手，要他过来。
在和他从小就不对付韩悯看来,他这个动作，再加上面上似有似无笑意,好像有点嘚瑟意味。
罢罢，谁让他现在是皇帝呢？
韩悯长舒口气，放缓呼吸,走到他身边。
傅询道：“你险些误早朝。”
福宁宫宫人匆匆赶到文英殿来请韩悯时,于大人起居郎“入职培训”才讲没句话。
也不知道为什圣上非要韩悯过去，于大人只好对他说：“既然圣上说会教你,那你就过去吧。”
韩悯也有些奇怪，但是传口信宫人，方才眼见着圣上有些不悦，火急火燎地就催着他要走。
他只能收拾好东西，随着宫人同过去。
他走之后，于大人与楚钰对视眼。
韩悯捏着笔杆，思忖着落笔。
傅询扯着他衣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看看他写什。
——卯初，起。
“不错，继续写。”
韩悯想想，再写三个字。
傅询看他眼，问道：“摆驾紫宸殿，你会记起居注吗？”
韩悯从笔橐里拿出纸笔，回想下方才在文英殿看到起居注。
应该是先简单地记下来，过后再整理。
“应该会。”
傅询却朝他伸出手，韩悯便将纸笔交给他。
韩悯轻声答：“臣知罪。”
韩娇娇在心里使劲摇晃他肩膀。
——你这不是还没去吗？快误早朝，你还在寝殿里待着！
傅询又道：“你头回随朕上朝就误时辰。”
韩悯努力放轻声音：“臣知罪。”
“那咱们……就回家去吧？”
“
也是这样想。”
还以为是出什大事，所以傅询催得急，韩悯是小跑着过去。
在殿门前喘口气，然后理理衣裳与官帽，慢慢地走进去。
他在傅询面前站定，抬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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