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抱着琵琶或月琴姑娘尖叫着,挤在角落里。
瓷茶壶摔在地上,满地碎片。季恒顶着头湿漉漉茶叶,正站起来要拽住韩悯衣领。
万幸是,韩悯好
傅询下马车,闻见空气中浮动脂粉味,微微皱眉。
李恕也落地,向傅询抱拳:“臣先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抓出来,再将契约拿出来。”
傅询却对着天香楼正门,扬扬下巴:“起进去看看吧。你外甥把韩悯约在这种地方,他可次都没来过这种地方。”
天香楼里莺莺燕燕,见来两个气度不凡,看起来非富即贵男人,端起酒杯想靠近,但碍于他二人冷淡模样,也不像是来玩乐,不敢靠近,只站在边观望。
侍卫带路,从楼梯上二层,在个包间前停下。
李恕似是有些为难:“臣只有个姐姐,这个姐姐也只有个儿子,所以……这次回去,臣会对他严加管教。”
劝不动他。傅询也不再多话,转过头去,掀开帘子看看外边。
怎还没到?
李恕又问:“陛下早两年就让臣把韩家旧宅买下来,如今韩悯要买宅子,陛下怎不直接给他?”
“朕问过他,要不要帮他买,他说他自己会买。”
才入夜,永安城华灯初上,天香楼所在意如街更是处处繁华。
辆简单马车驶入街口,檐下未挂灯笼,也就看不出是谁家马车。
傅询坐在马车里,捧着茶盏,淡淡道:“小叔叔才从明山回来,就麻烦小叔叔走趟。”
坐在左边信王李恕,身甲胄还没来得及卸下,风尘仆仆。
他二月底护送先皇棺椁,前往明山陵寝。
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边季恒在说话。
“……伺候得舒心,让你和她们站块儿买房子。”
傅询咬咬后槽牙,才要推开门,李恕抢在他前面,豁然将门推开。
他怒喝声:“混账东西!”
房里情形不是很好。
提起韩悯,傅询眼底才有些笑意。
“他心里要强,那两年为不连累,从来没有向开过口。原本想着,他自己想买,直接跟你买就行,谁知你外甥横插脚。”
李恕道:“臣代那畜生请罪。”
傅询轻叹声:“他是他,你是你。只是他或许会把你拖累死。”
这时马车停下,赶车侍卫下地,抱拳道:“主子,到。”
昨日夜里才在永安城十里外驻扎,今日回城,进宫复命时,傅询请他出来走走。方才在路上,将事情同他简单说遍。
李恕低头道:“臣惭愧。”
“毕竟是你外甥,他与韩悯起争执,朕出面处置,反倒更容易引得旁人议论。”
“臣明白。”
傅询瞧他眼,仿佛是提醒:“某些亲人,当断则断。小叔叔小心被他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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