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玉带，将腰束起来，他原本就瘦，
身红
，不仅衬得他白，还显得他愈发高挑。
官帽皂靴，也嵌着同样青玉。
傅询抬脚登上九级白玉阶，转过身来，面对殿中，淡淡地道
声：“免礼。”
待他落座之后，众臣才依次入席。
傅询坐得挺直，转头去看韩悯。
不多时，外边又传来通传：“圣上驾到。”
赵存与荣宁公主起身行礼。众臣纷纷站定，双手平举，做三个深揖。
楚钰悄悄抬眼瞥，小声道：“好羡慕韩悯啊，不用跟
们起揖来揖去。”
温言神色肃穆：“话多。”
这时韩悯跟在傅询身后，自然是不用跟着作揖。
他与楚钰、江涣在处站着，说些闲话，偶有从前相识大人过来问好，也都见过。
而后外边传来太监通传声：“宋国广宁王、荣宁公主到。”
众臣站定作揖，广宁王与荣宁公主则在仆从簇拥下进入和庆殿。
他二人今日穿是宋国礼制服饰，宋国自诩中原正统，宋君自诩爱好风雅，宋国服制也十分文雅。
二人在位置上坐下，荣宁公主低头整理衣摆，下意识按按覆在面上轻纱，却想起方才在宫道上，那小姑娘说起话。
冷哼声，朗声道：“宋国姑娘戴着面纱，说是不能把容貌给男人看，可是戴上面纱，也不是为自己。”
“齐国女子走在路上，坦坦荡荡，又遇不上这样对人指指点点宋国男子，有何好怕？”
她最后看眼满头华翠荣宁公主，转身离开。
柳停与谢岩朝他们点点头，也跟着去。
*
韩悯拿着纸笔，站在边，正往上边写字。
众臣入席，并不发出点声音，却忽然听见傅询道：“你过来坐。”
旁人都抬起头，不知道
赵存也看眼，暗中撇撇嘴。
齐国帝王礼服厚重，玄黑为底，间以红色。
肩担日月星辰，上受天命；腰系玉饰环佩，泽陂万民。
傅询走在和庆殿正中。
韩悯跟在他身侧，换身新起居郎官服，红得有些晃眼。
——原来戴不戴面纱，从来都不是为她们自己。
她转眼看向身边兄长。
赵存跪坐着，双手按在腿上，正欲揭开酒壶盖子，看看里边是什
好酒。
荣宁公主正要别开目光，正巧赵存也看向她，不放心地低声嘱咐句：“好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出什差错。”
她顿顿，很简单地应句：“知道。”
今日宫宴在和庆殿，为款待宋国使臣而设，百官皆在。
此时天色将暮，殿中灯火通明。
晚宴未开，诸位大人都聚在块儿说话。
从前温言腿伤，在家休养许久，此次是头回出来参加这种宴会。
御史青袍，有如笔直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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