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跟着去猎场。
当天去,当天就在德宗皇帝指引下,猎得只野兔。让工匠把兔子处理好,他就放着满山兔子不要,却非说要跟韩悯炫耀,当天夜里就骑着马赶回来。
他抓着兔毛,悄悄溜进韩家,钻进韩悯房间。
韩悯病好些,盖着厚厚被子,
也不知道过多久,韩识回头道:“陛下去歇会儿吧。”
傅询却道:“大哥腿脚不便,还是大哥去歇着吧。”
这回倒没计较傅询喊他什,韩识也没有再说话。
他定要留下,赶也赶不走。
傅询双手按在膝上,面色寻常。
梁老太医再给他喂几颗药丸,又给他多添床被子,甚至还在房里放个小小炭盆。
他也没有什反应,不像从前生病那样,会把吃下去药吐出来,会说些胡话,就那样躺着。
梁老太医说不要紧,但是什时候醒来就不定。
直到深夜,场秋雨停歇,愈发泛凉。
韩爷爷与元娘子守许久,都被梁老太医劝回去。
。随后换好衣裳韩识、把皮毛上雨水甩干系统也回来。
或站或坐,连成条直线,守在榻边,动不动。
梁老太医还在给韩悯诊脉,捋着胡子思忖会儿,最后收回诊脉手,要去写药方。
元娘子把韩悯手放回被子里。
这时韩悯已经不说话,也没有别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
长夜漫漫,韩悯也不怎折腾人,傅询瞧着他,想很多事情。
想起上回他生病时,是怎照顾他。
也想起那回把他从恭王府里带出来,又是怎照料他。
最后却想到很久远件事情。
小时候韩悯身体就不好,有年秋天,德宗皇帝原本要带着他们去猎场玩圈,结果韩悯病,也就没能去成。
只有傅询与韩识还熬着。系统原本就不用休息,韩悯直没有意识,它也回不去,只能附在猫身体里。
两个人和只猫都盯着床上人,韩识接替元娘子位置,遍遍地给他擦脸。见他唇角干裂,又换块帕子,沾点清水,给他润润嘴唇。
只是这样重复动作,内侍遍遍地来回换水。
傅询坐得挺直,想到他上回来永安时,也病场。迷迷糊糊,缠着人要写字,定要在案前写字才能睡得着。
今日他真是睡得沉,没哭也没闹。
韩爷爷起身上前,看眼,对傅询道:“今日麻烦陛下,这儿病气重,还是先请陛下……”
傅询看着躺在榻上韩悯,不曾移开目光,定定道:“他等会儿肯定要喊。”
*
入夜,房里两支红烛,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给韩悯灌碗熬好汤药下去,也不见他醒转,身上发冷出汗症状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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