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向他道过别，提着衣摆，走上福宁殿
台阶。
悦王爷回头，用
种怜悯眼神目送他离开。
守在殿外小太监对韩悯道：“小韩大人自己进去吧，圣上就在里边，刚用完午膳，小们才出来，不敢进去打扰。”
“好，多谢。”
韩悯朝他笑
笑，独自推门进入宫殿。
白石书局或成最大赢家。
*
用过午饭，韩悯就换上官服进宫。
正巧碰上悦王爷从福宁殿出来。
韩悯拢着手，小跑着上前，唤声：“小王叔。”
傅询不应，只是用右手食指指尖点着书册，问道：“他是什
时候开始写？”
他二人都知道，这个“他”指是韩悯。
“两年前他在桐州，臣怕他没钱用。先帝盯着，又不敢直接给他送钱，所以想让他在书局里做个校书先生。结果还没去找呢，他就自己上门来，要写话本，就让他留下来写。”
“他还写别什？”
“头两年都在续写话本，这几本是去年年底才开始写。臣开始也觉得不太妥当，但是底下人不知轻重，见几个好本子，急哄哄地就印出去。卖得还不错，他那阵子好像又缺钱缺得很，就让他继续写。”
太对。
“陛下恕罪，小说是书里人。”
傅询摆手，看见话本封皮上白石书局印记，便道：“去传悦王爷进宫。”
午膳之前，悦王爷就到。
他体型微胖，面上带笑：“陛下。”
外殿空无人，韩悯便推开内殿门，往里边瞧眼。
傅询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册书卷，仿佛看得正出神。
事实上，傅询早就听见他脚步声，拿着书卷手，有意将书卷拗下，遮
“诶。”
“小王叔不常进宫，今天有事？”
“嗯，些小事。你病好？过来做什？”
韩悯扯扯官服衣袖：“当值。”
“那不耽误你，快进去吧。”
段话圆得毫无痕迹，都是为暗中帮衬韩悯，傅询也不好再说什。
悦王爷又道：“官府也来查过，觉得没有什，才继续卖。陛下若是觉得不妥当……”
傅询抬手：“不必。”
思忖会儿，傅询最后道：“从朕私库里拨点钱，加印这本。”
他将《起居郎》推到悦王爷眼前，悦王爷俯身作揖：“是，臣领命。”
“小王叔免礼。朕这儿有两样东西，要给小王叔看看。”
“是。”
悦王爷提着衣摆近前，在看见本本摊开，放在案上话本时，憨憨笑：“陛下近来也爱看这些闲书。”
傅询将书卷合上，指着上边印记：“这个书局是小王叔产业。”
悦王爷仍是笑着：“想是底下人时兴起，下笔没个轻重，冒犯陛下，臣回去就让他们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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