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也就无从狂喜;他们微笑着表示出气度不凡与雍容大雅。可是自己到底是个青年女郎,似乎至少也应当偶然愚傻次,太平淡无奇。这样,开始和同学们捣乱,谁叫她们有哭有笑而没有呢?设法引诱她们“朋友”,和她们争斗,希望因失败或成功而使感情运动运动。结果,女同学们真恨,而还是觉不到什重大刺激。太聪明,开通,定是这样;可是几时才能把心打开,觉到点真滋味呢?
几乎有点着急,想得闭上眼往水里跳下,不再细细思索,跳下去再说。哼,到这个时节,也不知怎,男子不上套儿。他们跟敷衍,不更进步使尝着真滋味,他们怕。真急,想哭场;可是无缘无故怎好哭呢?女同学们哭都是有理由。怎能白白不为什而哭呢?况且,要是真哭起来,恐怕也得不到同情,而只招她们暗笑。不能丢这个脸。真想不再读书,不再和这群破同学们周旋。
正在这个期间,家中已给订婚。可真得细细思索番。是个小姐——开始想——小姐将来是什?这问把许多男朋友从心中注销。这些男朋友都不能维持住——小姐——所希望将来。将来必须与现在差不多,最好是比现在还好上些。家中给找人有这个能力;将来,假如愿嫁他,可很保险。可是爱呢?这可有点不好办。那群破女同学在许多事上不如,可是在爱上或者足以向夸口;怎能在这点上输给她们呢?假若她们知道婚姻是家中给定,她们得怎样轻看呢?这倒真不好办!既无顶好办法,得退步想:倘若有个男子,既然可以给爱,而且对将来保障也还下得去,虽不能十分满意,是不是该当下嫁他呢?这把小姐身份与应有享受牺牲些,可是有爱足以抵补;说到归齐,是位新式小姐呀。是,可以这办。可是,这办,怎样对付家里呢?奋斗,对,奋斗!
开始奋斗,是何等强硬呢,强硬得使自己可怜自己。家中人也很强硬呀,真没想到他们会能这样。他们态度使怀疑身份,他们向是怕,为什单在这件事上这坚决呢?大概他们是并没有把看在眼里,小事由着,大事可得他们拿主意。这可使真动气。啊,明白点什,并不是像所想那贵重。太阳没光,忽然天昏地暗。
怎办呢!既是位小姐,又是个“新”小姐,这太难安排。好像被圈在个夹壁墙里,没法儿转身。身份地位是必要,爱也是必要,没有哪样也不行。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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