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管,你就自己找死去。要是还没有弄完就有人回来,你把他们留在屋里,告诉他们那骑马是刚刚从别处跑来。"媚兰坐在早晨阳光下瑟瑟发抖,面捂住耳朵
退两步。
“思嘉,这些东西定都是偷来!”
“当然喽,"思嘉说。"他到这里来也是想偷们东西呢。”“幸亏你把他打死,"媚兰温柔眼睛严峻起来,"现在赶快,亲爱,把他弄出去吧。”
思嘉弯下身子,抓住那具尸体脚上靴子,使劲往外拖。
她突然感到他那沉重,而且自己力其实在太小。也许她根本拖不动他?于是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尸体,两只手各抓起只靴子夹在两腋下,拼命往前拖。那尸体果然移动,但又突然停下来,原来在兴奋时她把那只肿痛脚全给忘,如今却阵剧痛袭来,使她不得不改换姿势,把重心放在脚后跟上,咬着牙步步挪动。就这样拖着,挣扎着,累得满头大汗,她把他弄到穿堂里,身后地板上留下道血迹。
“要是路血淋淋地穿过后院,们就隐瞒不往,"她气喘吁吁地说。"媚兰,把你衬衣脱下来,要把他头包上,堵住那个伤口。"媚兰苍白脸陡地绯红。
“别傻,不会瞧你,"思嘉说。"要是穿衬裙或内裤,也会脱下来。媚兰背靠墙壁蹲下,将那件破旧亚麻布衬衣从身上脱下来,悄悄扔给思嘉,然后双臂交抱着尽可能遮住自己身子。
“感谢上帝,好在还没羞怯到这个地步,"思嘉心想,同时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媚兰那十分尴尬模样。于是她用破衣裳把那张血污脸包起来。
歪歪倒倒挣扎好阵,她才把具尸体从穿堂拖到后面走廊上,然后停下来,用手背擦掉额上汗珠,回头看看媚兰,只见她靠墙根坐在那里,两臂紧抱膝盖遮掩着裸露Rx房。媚兰在这样时刻还味地拘礼害羞,真是太傻,思嘉想到这里就恼火,正是因为这种过分拘谨作风常常叫思嘉瞧不起她。不过她随即又觉得有点惭愧,因为毕竟——毕竟,媚兰在分娩后不久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并且拿起件连她也很难举起武器赶着支持她来。这里表现种思嘉深知自己并不具备勇气,种犀利而坚韧勇气,如媚兰在亚特兰大陷落那天夜里和回家长途旅行中所表现那样。这种捉摸不着也不显眼勇气,正是威尔克斯家人所共有,但思嘉却不理解,只不过勉强表示赞赏罢。
“回床上躺着去,"她回过头来说声。"要不你就活不成。让把他埋掉以后再来擦洗这些脏东西吧。”“去拿条破地毯来擦吧,"媚兰小声说,面皱着眉头看看那摊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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