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辙。”芒儿更加真诚地说:“倒盼你能劝下黑娃,让他把弟兄们领走,或保安团或**党游击队,愿意投哪家子都不干涉。”鹿兆鹏疑惑地问:“芒儿,你这话越说越离谱儿!你咋能这样猜估?芒儿说:“说是真心话。黑娃不信,你也不信?当土匪当腻,也累,想个人浪逛四方。”黑娃揉着眼睛走进来,看见兆鹏时惊愣下。芒儿接着说:“你不信问问黑娃,这话跟他也说过。”说着走出去:“去看看把菜弄好没?兆鹏算你有福,正赶上犒劳酒。”
黑娃有点心神不定地说:“兆鹏哥,你再甭提投游击队事。”鹿兆鹏说:“刚才跟大拇指已经提说。”黑娃说:“提说得不好。你三番几次说服投游击队,孝文也来说服归顺保安团。你想想,怎跟大拇指共事?”鹿兆鹏不以为然:“不!刚才听大拇指口气……倒是有变化。黑娃摇摇头:“你甭上当!”鹿兆鹏就摊开底儿问:“先不说大拇指,只问你,你到底打啥主意?你想投游击队还是想投保安团?还是哪家也不投,继续当土匪?再说遍,你撇开大拇指,单你心里到底怎打算?”黑娃瞅兆鹏眼,低下头陷入沉默。鹿兆鹏瞅瞅黑娃架势说:“好咧,你甭回答,明白。”黑娃扬起头说:“你啥也不明白!大拇指不投游击队,也不投游击队。”鹿兆鹏突然说:“那你们就去归顺保安团。”黑娃咧咧嘴嘲笑说:“你说气话吧?”鹿兆鹏点点头说:“是真话。归顺保安团。”黑娃迷惑地眨眨眼:“你来替孝文活动?”鹿兆鹏笑笑说:“各为其主嘛!”
大约半月后天夜里,黑娃正睡着,被阵女人惊叫声吵醒,拉开门看,黑牡丹丝不挂,披头散发,抖抖索索站在月亮下,说大拇指死在她炕上。黑娃把推开黑牡丹跑进她窑穴,大拇指芒儿趴在炕上,两只胳膊只压在腹下,只抠进苇席里头,条腿蜷在炕席上,条腿吊在炕墙下;满炕都是血。土匪弟兄们全都拥来乱哭乱叫。先生走过来,先摸下脉,又翻起大拇指脸看看,对黑娃说:“五倍子。”
黑娃黑着脸,把吓得软瘫在院子里黑牡丹揪着头发拖到油灯下。这是黑娃首先想到第个凶手。黑牡丹虽然吓得傻愣,却仍然本能地替自己辩解。她话语粘滞结巴,前言不接后语,却向黑娃以及众匪基本叙述清楚大拇指死亡情景:大拇指提着酒葫芦,自己喝着也给她灌着。大拇指仍然和往常样喝着酒,和她耍着,也给他灌着酒,喝得他半醉,她也半醉时候,他才和她弄那事。他刚进入她身体,就浑身打颤,下子泄,接住“哇啦”声喷出股血来,喷得她满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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