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都是。她吓得爬起来,看见大拇指在炕上扭拧地喷吐着血水……黑娃问:“你把五倍子给倒进酒葫芦?”黑牡丹反辩说:“那不连也毒死?他也给灌酒!”黑娃尚未开口,几个土匪弟兄已经揍起来,打得黑牡丹在地上滚着叫着,直到不滚也不叫,黑娃才制止众弟兄。
清除凶手内乱持续几乎个月。先头侧重于出事那天晚上谁到大拇指窑里去过,聚宴时谁和谁都给大拇指倒过酒敬过酒,谁跟大拇指挨近坐着等等细节,被牵涉被怀疑土匪领受杖责和捆绑,却没有个人招认。随后又从人际关系上搜寻线索,某人曾对大拇指说过二话,某人对大拇指处罚他事怀恨在心……如此等等,又有批弟兄遭到皮肉之苦,却仍然没有抓获真正凶手。黑娃被这场暗杀事件搞得疑神疑鬼,既怀疑弟兄,也担心弟兄们怀疑自己,他敞开亮明地宣布:“敢毒死大拇指,也就敢毒死二拇指。再说,要是查不出个水落出,有弟兄还疑心是下毒手,说想当寨主……”黑娃随之决定重赏揭发毒人,直至抛出“谁揭露出内*,就推推为大拇指”建议。土匪窝子里很快出现互相怀疑,互相告密,胡踢乱咬局面。有人被揭发被杖责之后,拖着两腿鲜血,爬到黑娃窑里又去揭发旁弟兄,几乎所有弟兄都揭发过别人,又被别人揭发过,因此几乎所有弟兄无例外地都挨棍杖,打屁股。后来发生这样种情况,好多人重新回过头来齐咬住黑牡丹,众口词咬定毒死大拇指内*非她莫属。道理很简单,百余号弟兄里只有她个是被迫掳上山来,只有她对大拇指怀着深仇,才下得这种毒手。黑娃也能想到这层,于是又把黑牡丹拉出来杖责。黑牡丹尚未从头回酷刑伤疼里恢复元气,招不住几棍就咽气。弟兄们咋呼着把黑牡丹扔到沟底,咋呼着给大拇指报仇,咋呼着应该结束这场事件,也该出去“做活”。黑娃冷笑声说:“黑牡丹不是内*,从她死时眼睛里能看出来。真正歹毒家伙还没抓住……”追查内*事继续着,山寨里危机发展到白热化。个被揭发被杖责弟兄们纷纷哭劝黑娃暂停追查,或者改变下追查方式方法。黑娃拒不理睬他们,更加坚硬说:“抓不出那个内*,咱们就散伙!”接二连三又发生弟兄逃离事件,先是个,接着两个,跟着又有两个,相继不辞而别,山寨里处于人心涣散,分崩离析局面……黑娃已无力扭转。
白孝文适得其时来到山寨。
白孝文句话立即制止住土匪窝子里内乱:“黑娃,你再追查下去就要挨黑枪。”黑娃焦躁地说,也可以对弟兄们明心。”白孝文并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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