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往季书言那里走,季书言步步后退,他就步步紧逼,直到把季书言逼到床边上,不得不跌坐在床上。
他俯下身,两只手按在床边,牢牢地把季书言圈在怀里。
季书言慌得不行,不知道段执想干什。
偏偏他又闻到段执身上味道,刚刚洗漱过,段执身上是股很清新沐浴露味,是栀子花香气,甜得有些腻人,熏得人头脑发昏。
这沐浴露是家政买,虽然太甜点,但他直懒得换。
他是季圆舅舅,段执是季圆舍友,这样关系,这样暧昧,说出去谁都只觉得荒唐。
季圆要是发现,会用什样眼光看着他们。
“你不能这样。”季书言又低声说遍,“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
段执听出季书言藏在舌根下话。
季圆。
从床上起来,头发有点蓬乱,穿着深蓝色睡袍,大敞领口露出段修长白皙脖颈,天鹅样脆弱。
季书言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你到底想说什?”
他皱皱眉头,又道,“如果你没什要说,倒是有话想跟你谈谈。”
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纵容段执。
段执还年轻,冲动,但他不是。
如今这股腻人甜香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扑,熏得他昏昏涨涨。
还有那张脸,那张霍乱人心脸,眨不眨地看着他,妖精样贴过来。
“你对谁都这样吗,”段执靠近他,故意压低视线,直直地与季书言对视,“告诉,你对谁都这心软,允许对方吻你,对你告白,你还不疏远对方,哪怕刚在楼下对你做骚扰事情,你还允许他住进你家,进你房间,像
季书言对这个侄子爱得像心头肉,任何点可能给季圆带来不好影响,让季圆无法接受事情,季书言都会像惊弓之鸟。
他是季圆长辈,甚至是季圆“父亲”。
他永远想要在季圆心里维持自己温柔正直形象,容不得半点差池。
段执心里早就知道季书言要说什,但真听到时候,他却还是觉得被刺痛。
他盯着季书言,笑声,“那你为什还让留宿呢?季书言,你这讨厌对你做事,为什不把赶出去,为什没当时给巴掌,让赶紧滚,再也不要来你家。”
他是两个人里年长那个,他必须对自己和段执负责。
段执也猜到季书言要说什,他平静地望着季书言,“那你说吧。”
季书言沉默几秒,才尽量冷静道,“希望今天事情,不要再发生。”
他收敛起情绪,直视段执,“你应该明白在说什,知道你还年轻,冲动,不能控制情绪,但你也不能这放肆。你想过季圆看见会怎样吗?”
这是他最为后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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