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着把段执当作和他样成年男人,心里却永远在他名字旁加个后缀——季圆朋友。
不可碰,亦不可心动。
段执松开季书言手,站起来,他拢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睡袍,把腰带系好,勉强像是衣冠楚楚。
季书言
“说不会再强迫你,上次事情,说很抱歉,”段执看着他,“但是季书言,你可以躲,你可以推开,反抗,骂。”
他每说个字,季书言心就凉上分。
“可你为什什都没做,”段执笑声,“你为什在等着吻你?”
这几个字轰然落地,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像碎冰砸在春日湖水里,把季书言平静砸得粉碎。
他听见段执问他,“你拒绝,到底是因为,还是因为只有二十岁,是你侄子朋友,是你晚辈,是你觉得不可碰人。”
段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吗?”段执说道,“那就算现在亲你,你也样会原谅吗?”
季书言沉下脸,“你敢。”
可他话音刚落,段执就低下头。
季书言心里紧,却下意识闭上眼。
这样贴近你?”
季书言被问得方寸大乱。
他几乎不敢抬头看段执,因为他知道,段执这几个问题实在致命。
他是对谁都这样吗?
他有这心软,懦弱,明明被人肆意地对待过,还允许别人次又次地侵入自己地盘吗?
段执不信季书言点没有感觉。
这半年相处,秋夜里季书言握住他手,收下他木雕摆件,坐着他摩托回家,在月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不信,季书言当真点不喜欢他。
季书言嘴唇动动,说不出半个反驳字。
因为段执是对。
小王八蛋,他在心里骂道,亲就亲吧,又不是没亲过,他也不是什情窦初开小女生,个吻就觉得被欺负。
但他闭着眼,这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听见段执喘息声,嘴唇上却是空,没有另双唇跟他相贴。
季书言犹豫地睁开眼。
段执停在离他还有几厘米地方,他睁开眼,两个人就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贴在起,呼吸也交缠着,亲密无间。
不是,他对待自己追求者向来冷淡,如果有人冒犯就更是冷酷,直接报警扭送警察局也有。
但偏偏到段执这里,他果决就失效。
他冷静自持都变成笑话,像盏飘在水面上纸灯,骨架都被侵蚀成齑粉,只剩下副花架子,虚张声势。
季书言往后又退点,尽量让自己声音冷淡下来,“很奇怪吗,对别人也是这样。别人也会……”
他话还没说完,他肩膀就陡然沉,被人给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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