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扬叔叔自然收留你。”
“他真是太周到。他端牛肉和酒给充饥,海尼婶婶替包扎伤脚。叔叔又替找从安特卫普到库姆港船,付船费,买双新鞋送,又给笔旅费。”
“到。”两个人走到威拉德家门口
“们早担心如此。”威拉德家担忧成真,内德不禁灰心丧气。他尤其难过是母亲生心血毁于旦,她怕要承受不住。阿尔宾更加可怜。“叔叔婶婶和泰蕾兹事,请节哀。”
“谢谢你。”
“快跟回家,这些情况还得说给母亲听。”内德不想那刻来临,但事已至此。
两个人踏上主街。阿尔宾说:“侥幸逃出来,可是身无分文,就算有钱,正打着仗,也没有船从法国到英国,所以你们直收不到消息。”
“那你是怎过来?”
以为傲。
内德留神观察她举动。她还是那副打扮:鲜艳王桥红外衣配羽毛小帽,但好似变个人。她站得笔直,动也不动,虽然在和巴特说话,表情却仿佛尊雕像。她言行都透出心意已决,却没神采。那个小调皮鬼消失。
可个人怎会说变就变?她调皮劲儿定是藏起来。
他明白玛格丽生不如死,对此又气又忧。他真想带上她起远走高飞。夜里,他不断幻想两个人趁黎明时分溜出王桥,隐匿在森林之中。他时而计划着走去温彻斯特,隐姓埋名结为夫妻,时而想去伦敦安顿下来,做个什买卖,甚至想着去库姆港搭船去塞维利亚。可是,他要想救她走,前提是她愿意被救走。
船夫纷纷下船,就近去屠宰场酒馆解渴。个船客跳下船,内德见不禁大吃惊。只见此人裹着件脏兮兮斗篷,挎着只破旧皮挎包,神情疲惫而坚忍,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是阿尔宾,内德在加来表亲。
“第件事就是逃出法国,溜到尼德兰境内,但没有路费,还是回不英国。只好去找住在安特卫普叔叔。”
内德点头说:“扬·沃尔曼,父亲表亲。”内德在加来时候,扬恰好去走亲戚,所以他跟阿尔宾都认得。
“就徒步去安特卫普。”
“那可有百多英里地啊。”
“苦这双脚。中间走不少弯路,险些饿死,但总算赶到。”
两个人般年纪,内德住在迪克叔叔家那段日子,他们成亲密无间朋友。
内德连忙奔向码头。“阿尔宾,是你吗?”
对方用法语答道:“内德,可见到你,总算能松口气。”
“加来情况如何?都这久,们却还点确切消息都没有。”
“全是噩耗。父母和妹妹惨死,财产也都没。法王没收仓库,全部归法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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